可他示弱道歉,江母却心软得不得了,走过去后,在病床上坐下了,瞧着睡着的少年。
可怜见的,长得真是好看。
五官精致,肤色雪白,就这样沉静的睡着,像个漂亮的小王子。
就是生病了,气色有些差,显得这张漂亮的小脸更消瘦了些,还没有点血色。
就知道她儿子对这孩子估计好不到哪去。
“宝宝,你是不是凶人家了?”
宝宝二字一出,叫江玦脸色变得一点点难看,但他现在听习惯了,反抗过几次说不喜欢这个称呼,可他的母亲依旧这样叫他。
江玦便随她了。
他在凳子上坐下,对江母的询问,并不开口回答。
江母继续道:“你要是真不喜欢人家,打一顿扔出去就是了,放在身边这样关着,早晚关出病来,再者,把人弄进医院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江玦脸色越沉冷,粗声粗气的道:“你懂什么?”
说完,又皱着眉,语气温和了一些,“抱歉,我不想和别人讨论关于郁幸安的事。”
江母愣了一下,她其实理解这个在外漂泊多年的孩子对他们不亲近,把他们当做别人,而且因为性格原因,江玦的性子十分的凶狠和警惕。
但她没想到,江玦竟然把这个和他认识不到半年且曾经抛下他离开的少年当做了自己人。
江母沉默了一下。
两人走到外面的客厅。
江母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做?宝宝,如果你只是不甘心自己曾经被丢下,想要报复人家,那妈妈现在不会管你要做什么事的,只要别闹出人命就行,但如果你还是喜欢人家,你该想的是用金钱打动他?还是威逼利诱留下他。”
江玦脸色不太好,又想抽烟了,手指碾了碾,站在窗户前,冷硬的道:“我什么都不想做。”
江母叹气,“江玦,你是我儿子,我对你有亏欠,我并不想你和男人搅和在一起,如果你和这个孩子在一起并不开心,我会帮你物色更出众的女孩或者男孩。”
她说完,不待江玦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间高级病房。
江玦皱眉,觉得很躁烦。
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燃。
郁幸安在卧室门那,和1o1o都听到了江玦母亲最后的那一句话。
他很轻的走回自己的病床。
1o1o却觉得江玦肯定要出去沾花惹草了,[主人,这可能就是江玦游戏人生的开始了。]
郁幸安应了一声。
却没放在心上。
江玦现在做什么,郁幸安并不怎么关心。
他本来就不是个能想太多的人。
就算被江玦锁了快一个月,每天担心的都是去卫生间的问题。
有时候江玦会不小心把平板忘记在卧室里,平板没有设备锁,郁幸安能玩一会。
有一天,阳台上突然多了几盆开得特别粉嫩的花,郁幸安也能看很久。
就是他没有钱了。
辛辛苦苦干了一个多月,因为江玦,全赔给了别人,这点会让他特别心疼。
江玦抽了一支烟,去卫生间漱口,进病房的时候下意识闻了闻身上有没有烟味。
他一进去,就对上郁幸安圆溜溜大眼睛。
江玦:“……”
郁幸安一下又闭上眼,还翻了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