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定得顺利,郁家孩子太多了,郁家父母不是什么坏心眼对孩子不好的,他们饿肚子也要给孩子留一点吃的,可哪怕这样孩子也吃不饱。
所以只能把适龄的面面嫁出去。
这霍与铮听说是个打猎的,这年头,打猎的好啊,吃得饱,厉害一点的都赶得上镇上的好人家了。
就是人看着有点凶,出嫁前一天,郁幸安的母亲就叮嘱他,叫他平时勤快点,有什么事别和自家汉子吵闹,能忍则忍,反正有吃有喝又少不了一层皮。
郁幸安性子软,一双眼里蓄了点泪,但又不好意思让母亲看到,垂着眸点了点头。
他母亲才三十多岁,但已经被生活蹉跎得不成样子。
这家徒四壁,孩子生了一窝,赋税年年都在涨,真是拼了老命都养不起啊。
“面面啊,娘不是卖了你,这姓霍的能带大几个弟弟妹妹,人能坏到哪去?你看他那身穿着,就知道是有能耐的,你嫁过去比在家里好。”
而且老大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被官老爷看上抢去当小妾,那才是真的苦。
郁幸安明白的,于是稀里糊涂就嫁给了隔壁村的猎户,忙了一整天,还没能歇口气,新郎官就进门来了。
乡下人成亲虽然不如城里人大办特办,但也是喜庆热闹的。
郁幸安紧张害怕之余,又有点被气氛感染的羞臊。
他瞄了眼进来的汉子,身材魁梧,长相端俊朗,长得是挺好看的,但那一身腱子肉吓得郁幸安眼睫颤啊颤,抓着红衣服用了用力。
是怕的。
霍与铮就是这样被他勾得全身燥热,眸光像燃着熊熊烈火,可表情却有点冷冷的凶戾。
郁幸安是个哥儿,哥儿的力气肯定小。
郁幸安觉得这人要是打自己,自己肯定打不赢的,别说打不赢了,怕是跑都跑不了吧。
这年代,打媳妇的汉子可不少,霍与铮身上的凶戾之气让郁幸安没有安全感。
霍与铮一走过来,高大的阴影就笼罩向郁幸安。
郁幸安下意识往床里偏,掀开眸子仰头看带着点酒气的汉子。
霍与铮喝得有点多了,虽然没醉得厉害,但洗了好几遍嘴还是残留酒气。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正用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瞧着自己的漂亮少年。
只觉得自己以前根本就不是清心寡欲。
表情酷酷的汉子心里边其实也有点紧张,但冷着习惯了,所以显得有点凶的伸出手摸向他小夫郎的脸。
小夫郎吓得脸都白了,还忍着没躲开。
乖得没边,可怜又可爱。
霍与铮一下就忍不住了,伸手抱住了郁幸安,扑了过去。
灯没吹,交缠的人影映在墙上。
郁幸安比他娇小了一倍,光洁的肩头有一粒不大不小的朱砂痣,这是哥儿痣,越红艳说明越好s。
小夫郎太紧张了,没有经验的霍与铮不得章法,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边亲边安慰郁幸安。
“你放松一点,不怕。”
可郁幸安害怕啊,又被迫抱着霍与铮宽厚的肩背,眼里含着隐忍的泪光,“你,你会打我吗?”
霍与铮皱眉,这什么话?“我又不是疯子,打你作甚?”
反正那晚怎么说……
霍与铮肯定是……那啥,肯定在之前没经历过那么快[]活的事儿。
但是细细回想,又觉得自己能做得更好。
一来二去,这几日没得碰夫郎的霍与铮就更想实践了。
可怎么还不舒服呢?
他有点烦躁和不耐,嘴上关心上,手上又不规矩,“今儿不是看你不是跑得挺厉害的吗?”
养的鸡飞出去了,小哥儿急得眼泪在漂亮的眼眶里团团转,飞奔着去抓鸡。
当时霍与铮刚从山上回来,帮着急的小夫郎把鸡捉了回来。
闻言,郁幸安脸一下红了。
夜色下看不见,但霍与铮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