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凤临目光闪烁,傅丞翊解释道:“张兄莫要误会,我们只是想瞻仰瞻仰。”
“这丹青画笔嘛。。。。。。”
张凤临沉思许久,“此乃我祖传之物,不可示外人,还望傅兄能理解。”
张凤临这个回答显然在傅丞翊意料之中,他玩味一笑,淡淡问道:“是不可示外人?还是说你自己也不知道它在哪儿?”
“傅。。。。。。傅兄。。。。。。此话是何意思?”
张凤临明显紧张了,他语气紧张的问道。
“因为你,不是张凤临!”
傅丞翊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说道。
闻听此言,在场之人无不一脸震惊,不是张凤临?
傅丞翊这才开始向众人细细解释。
原来,凤池山庄前,邬童在他耳边低语的便是这九龙镇张凤临。邬童告诉他,中途若是途径九龙镇,可借宿张家,他与张凤临乃是忘年交,邬童书房内,至今还藏有不少张凤临赠予他的字画。
“哦~我说呢,爹爹书房里那些没有落款的字画,原都出自张凤临啊。”
邬潇潇也记起了此前自己在邬童书房看到的字画,恍然大悟道。
待傅丞翊四人行至九龙镇时,他本无意上门叨扰,仅是抱着饱餐一顿后即离去的想法。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张凤临竟与四人同在一食肆吃饭。既然碰上了,自然没有不主动攀谈的道理。
“我自报家门,但你却说不曾听闻过,而你之所以答应我的请求也完全是因为张凤临本就是来者不拒的好性格。”
邬童口中的张凤临,乐善好施,胸怀宽广,府中下人皆是他瞧着可怜,收留而来,自然不会有遣散的道理。张家承祖上荫庇,虽不能富可敌国,却也是富贵人家,即便真的要遣散下人,也定不会有无力支付盘缠一说。
这一点,傅丞翊眼前的这个张凤临显然在撒谎。
“张凤临既是绘画大家,自然视画如命,辛辛苦苦写绘的作品岂会任由下人撕毁?还被随意抛至房外?更何况你连六法中的最后一法都不知道。”
“那是我不想聊,你们这些俗人,岂会懂作画之理!”
那张凤临见傅丞翊如此咄咄逼人,冷声说道。
傅丞翊见眼前之人仍旧不愿承认自己是假扮张凤临,便再次分析起来。
昨日初次踏入后院之时,他和万群在空气中嗅到的,是很重的血腥味。张凤临在四人吃的窝头之中下了蒙汗药,但药量并不至于让他和万群被迷倒。而且昨晚两人在青石板缝隙中擦到的,自然也是血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估计那处翻整的土地下面,便是被你杀害的下人吧?”
傅丞翊冷声问道。
“你胡说!我已经说过了,那是白杨被伐去后平整的!”
那张凤临大声解释道。
傅丞翊摇摇头,说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原来,这庭院乃家宅的第二个门面,为了达到美观的效果,家宅主人都会选择种些花草树木在庭院中,有种有伐这本无可厚非,但是在风水中,有些树能种,有些树却是不能种的。这白杨便是后者。
“白杨本是凶木,不可能带来树木所具有的吉相,不能种植于私人的住宅。尤其是对于张凤临这种绘画大家,更不会犯如此错误。”
那张凤临刚想张嘴解释,万群扶着一人,来到了院中,那人竟是和眼前这张凤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