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瑾璃言语委屈又带着撒娇。
“不妨事。弓箭射术一如其它功法,讲究循序渐进,绝非朝夕可成。”
慕辰安抱着怀中之人,轻声安慰,眼中溢满情爱。不管将来如何,至少此刻,她二人最是亲近。
而初次见越瑾璃这般模样的莫逸宏自是震惊不已,她堂堂一女子,竟还有如男子那样娇羞的时候,再细品这二人间往来举动,他越发觉着诡异。
情难自知
午后,越瑾璃仍旧跟着慕辰安厮混一处,虽说是铁了心非要学好这弓箭射术,可直到她胳膊累得抬不起来,仍是未触及野物皮毛分毫。慕辰安就在旁瞧着,见她迟迟未能射中猎物却也不急恼,似乎是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
“你是故意射偏的。”
到底还是被慕辰安揭穿了。
“师父……”
越瑾璃转向慕辰安,眼神飘忽,面露难为之色。
“你与我说说,这是为什么。”
“那……我说了……您会不会……嫌弃我?”
越瑾璃只瞧了慕辰安一眼,便迅速低下头来,掩饰心中怯意。
“不会。”
如此,慕辰安倒是一头雾水,对这原因也越发好奇起来。
“我只是觉着围场的这些野物长到现在不容易,而且我从小到大还未亲手……”
若是换做旁人发问,越瑾璃原不打算吐露实情,可谁让那人是慕辰安,她终是忍不住说了真心话。
“所以你不忍心,是吗?”
“嗯。”
“既是如此,又何必勉强自己。”
这原因并非太过出人意料,越瑾璃心思简单,确实容易心软,可心软未必全然是好事,终有一天会害了自己。当然,她也大可不必担心会有那天。毕竟,有慕辰安在,所谓的血腥、阴谋都将与她无缘。
“师父,您就不觉得我……”
“这样难道不好吗?”
慕辰安收回长弓,笑颜看着越瑾璃。仅是如此,越瑾璃心中顾虑已烟消云散。
申时,悠扬不绝的鼓声回荡林间,众人闻讯而动,纷纷回营。只见营地中央那偌大的空地上已围满了人,凑近细瞧,原是在清点这一天的收获。尽管旁人多是兴奋,可越瑾璃却兴致缺缺。慕辰安知她无意于此,便陪其回了营帐,嘱咐几句后,仍是不放心地离开。
那晚亥时,星野之下,营地亮着零星灯火。心中难明的烦躁折磨得越瑾璃无法入睡,她平躺于床榻之上,睁眼看着帐中黑暗,不知何时,才昏沉睡去。
“手怎么这样冷,回去记得多添件衣裳。”
“起射前,摒除杂念,保持心思专一。”
……
耳边响起的话语将越瑾璃带回群树环绕的密林之中,属于慕辰安的每一丝温度似乎都紧紧缠绕着她,容不得有丝毫间隙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