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艳的哭声并不是拒绝,可李愚同不再能自然的移动他的手。有时,杨艳会把他的手拉去放在胸脯,可他仍是不动,这让杨艳有些嗔怪他。
李愚同想杨艳的胸脯让他应有不同的感受。可每次放着时,眼前总会飘动着赵英秀的影子。杨艳的乳房会陷进赵英秀那对哺乳的大奶中。
他不想将杨艳的乳房混同于别人的,否则他的行为就值得怀疑。
但是直到实习走前,李愚同没弄清他摸杨艳胸脯时与别人的不同,直到他们这个班就被送到黄河边的一个县。一部分人在县城,一部分人在镇上。
实习时,不少无趣的同学竟然让学生们喜欢,李愚同知道这是时间引起的。时间对很多人是个魔术师。如那些节日,一到那个时间点,都会让人有莫名的兴奋。
李愚同从不讳言自己生活的无趣,如同从不把自己当天之骄子看一样。对生活的平实,他一直看得很清楚。这实习生活的无趣的,是来前就可以预料的。
四个人每周两节课的教学任务,让很多人闲的不知如何打时间。在县城的杨艳也无聊的来过两回,李愚同就带杨艳下了两回馆子。他想将她灌醉,看她软下去的样子,可结果差点将自己灌醉。两人带了满身的酒气,坐在一片油菜地里看月亮升起。
杨艳抱着他,象抱着一坛老酒。
杨艳的乳房会在月光下出油菜花般的芳香。
在月光和油菜花的芳香里,一个男人的梦想象一条毛毛虫样的爬上了李愚同的脸。
杨艳走后,李愚同在破旧的教室里写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封情书。这封一气呵成,洋扬洒洒十页的情书,如同一把剪刀一样,没过几日就把杨艳的衣服剪落在一个老师的房间里。
当次日阳光洒在床上,鸟儿在窗外的树枝上啼叫时,李愚同没有让赤裸的杨艳把害羞的身体移开,而是让她两个高扬的乳房在阳光下,灿烂成两朵金灿灿的油菜花。
实习完后,离毕业的时间已没有多少,每个人都很忙似的。
班长和团书记为唯一的留校名额在争斗。李愚同平时同班长爱说些话,就这班长还请他吃了顿饭,为了能在民主投票时多得一票。李愚同说,真的走这条路?
班长说,你说还有别的路么?李愚同说,既要投靠,就要彻底些。在这点上你不如团书记,你还有占山为王的豪气。这豪气在平时一呼百应的,你心里也舒坦。可用在官场上,你要吃亏的。你应知道谁说了算谁就是真理,请同学的钱大可免了。
班长说群众基础也重要。李愚同说,群众很多时候是个虚无的概念,大可不必当真。班长说,他就不信团书记那样的人还能留下。
李愚同看着班长的豪气知道他不行的,班长脸皮还薄。
结果不幸言中,团书记留校了。班长最终只落得一声怒吼。
李愚同看着班长吼时心里笑。
他把这些说给杨艳时,杨艳说,你啥也知道咋不去做?
李愚同叹了口气,说知道了和去做还很远的。说时,看了眼杨艳说,你就是我的道路。
杨艳问我是你的啥道路?李愚同说,让男人前进的路呀。
杨艳就笑,李愚同也笑,说,不是么?
在那刻做为男人李愚同心里一片纯明。
杨艳这条道路在毕业前,对李愚同宽广了许多。
她总想两人在一起,她爱躺在李愚同的怀中听他唱那贵州民谣:哥是天上一条龙,妹是地上一丛花;龙不抬头不下雨,雨不洒花花不红。
她给李愚同说,她要做一朵鲜艳的花。
为了让杨艳做一朵鲜艳的花,在那最后的日子里李愚同成了一条不知疲倦的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