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冲洗着花瓣,等待冒出尖芽。
她手指埋在他柔软的发丛间细细摩挲,哆嗦着传递那些旖旎的、潮湿的、难以启齿的情绪。
水渍顺着腿根划到床单上,晕出凉凉的一块儿。
久远的记忆一点点挣脱浮现,他硬得发疼,仍忍着,裹住含吮着,如愿感受到她的战栗。
“手机。”
她声音碎得不像样子,却还强忍着,装出镇定,撑起来往床头够。
程之珩咽下,抬头,改为跪姿,半是强硬地将她拽回身下,拎起来。
后背的悬空,让她没有安全感,连忙攀住他的手背。
“电话!”
她有些恼怒地说。
程之珩仍不许她动,将她双手钳制住,侧过身取了来,看了眼屏幕,问道:“狗人是谁?”
“齐照。”
顾思宁松了口气,道,“没事了,直接静音吧。”
“哦。”
他低低应了句,却划过接听键,按了免提。
齐照的声音急冲冲的:“喂,给你发微信怎么不回?”
顾思宁狠狠瞪他一眼,程之珩只当看不见,将手机递到她枕边。
“人呢?怎么不说话?”
齐照不满地说。
“我刚有事,没看见。”
顾思宁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现在呢?有空吗?”
程之珩垂眸,神色虔诚认真,手指捻了捻,又低头亲吻。
顾思宁膝盖一曲,呼吸乱了几分,难耐地扭动着腰肢。
“还在忙。”
“今天不是假期吗?”
“我刚从气象塔回来,现在、现在、”
她编不出来,只好含糊地说,“还在弄一些东西。”
程之珩加快了舔弄的速度,她腿心跳动着,又不能哼出声,几乎快要疯掉了。
“那算了。”
齐照说,“那你住几栋几零几?我自己过去。”
“嗯嗯嗯?什么东西?”
“我来宁江出差了。”
顾思宁猛地清醒过来,也顾不上现在的状态,将程之珩一脚蹬开。
程之珩没有防备,整个人都被掀下床,砸在毯子上发出沉闷的“咚”
声。
齐照听得清楚,狐疑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
她拿了手机坐起来,“东西掉了,你刚说什么,你来宁江出差,你已经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