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压下了眉毛。
伍俊捷摸着后脖子道:“小的也不清楚,听说是少师府的公子去验看童男童女,被一个很厉害的飞贼虏了去,街上的百姓们都说,那飞贼大概是听了什么谣言,要像什么彩环家一样,吃了那公子治病呢!”
祝愿心里咯噔一下,她立刻转身上马,直奔响水县城而去。
“怎么了怎么了?阿姐!你且等等我!”
菅灵手忙脚乱地上马,追着祝愿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都一言不地跑了?”
池中月只能看向了依然靠着马车没动的重机。
重机压了压围在脖子上的纱巾,好露出那张说话儿的嘴来,他瞄着祝愿与菅灵远去的身影道:“池总管可以先回去了,祝管事只怕还要处理一些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啊……明白了,应该是行走内部的事儿吧!”
池中月虽依然不理解,但她知道这事儿,自己插手不得。
“池总管,小僧可否借总管的马一用?”
重机笑眯眯地看向了池中月。
“好,哦,你脸上的膏药开了……”
池中月提醒着。
重机按了按自己脸上的膏药,起身上马,也远去了。
祝愿一路奔驰,快到城门口时,她看到了牵着半人高的犬等着她的碎光。
碎光一脸愁容,在看到祝愿过来时,她的眉心才稍稍舒展开了些。
“碎光!”
祝愿叫了一声。
碎光牵着半人高的犬上前,她压了祝愿的缰绳道:“是温玉追上了统领吗?”
“温玉去追我了?我没碰到温玉,你且说正事!”
祝愿催着。
碎光忙道:“一个女人来劫庇月,我和温玉皆敌不过,小姐急的犯了病,温玉骑快马追统领去了,我只能和观音婢在这里等着!”
“观音婢给我!”
祝愿说着,已调转了马头。
“去!寻庇月!”
碎光拍拍观音婢,那头半高的犬一下子向西蹿了出去,祝愿扯紧缰绳跟上了观音婢。
西面是响水山,响水山山腰上还有几处破旧的佛塔,观音婢到了这里便放慢了脚步,她到处嗅着,企图找到庇月的踪迹,祝愿也下了马,小心翼翼地拨草而行。
观音婢寻到了一处山洞,它冲里面吠了两声,却不敢往里面钻。
祝愿摸摸观音婢的头,嘱咐她道:“在这里等我。”
观音婢垂头趴在了洞口。
祝愿摸了后腰上的指撑慢慢往里面走,让她意外的是洞里有微光,这里似是常有人住。
再往前走,她闻到了蛇刺花和紫草的气味。
祝愿暗叫一声不好,她捂了口鼻便往后退。
只是没退两步,蛇刺花浓郁的香气便侵入她的心脾,使她头脑昏沉了起来;不过,她心里清楚的很,知道她短处的,只有自己人。
祝愿扶着洞壁环视四周,又撑了几个呼吸,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