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立刻说道。
文桂芬蹙眉:“这咋能行,你不能去。”
春桃不等她娘把话说完,双手已经亲热的挽上了文桂芬的胳臂:“我得去,这是给我找男人,我自己不去咋能成。”
“古往今来,哪里有大姑娘自己相看女婿的,仔细你爹知道,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文桂芬早上不和春桃说实话,就是怕这丫头疯起来没谱,要跟着来。
“娘,你别吓唬我,走吧,再不走日头都出来咯。”
春桃说。
文桂芬实在拗不过,只好带着春桃一块往唐家村去,路上嘱咐她等会多听少说话。
……
“饭还没好?”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照到了院子里,罗友良醒了,洗脸漱口后按照习惯坐在堂屋等早饭吃,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便走到门口冲灶房吆喝了一嗓。
灶房里的吴秋华听到公公在催,摸了摸眼睛后眼圈便红了:“咋办呀,粥糊了,锅底都粘了。”
听见媳妇声音里的哭腔,罗二郎的心那叫一个疼,他先对外头喊:“马上就好了!”
接着安慰媳妇:“没事,上面这层还能吃,待会再蒸两个红薯就够了。”
过了一会,红薯粥和杂粮煎饼端上了桌,因为粥熬糊坏了一半,现在只勉强够家里三个成年男人吃,他们吃了先下地,罗小弟和大嫂二嫂吃红薯。
罗友良咸菜就粥,吃得很香,忽然把筷子一放:“老二,你总瞅我干啥?”
罗二郎摸着脑壳嘿嘿笑了笑,他是怕今天早上秋华饭没做漂亮,爹心里有疙瘩,他的这个媳妇哪里都好,就是不会做灶上的活,不过她很努力的在学,而且很心疼他,早上熬粥时不会生火,都不忍心叫醒他帮忙,想让他多睡会。
“爹,今儿一早咋没见春桃?”
罗二郎道:“秋华不会生火,早上喊她帮忙,这小妮子撂下半句话就没影了,现在还没见回。”
早上文桂芬摘了篮子菜去找唐媒婆,这个罗友良知道,至于春桃,准是软磨硬泡跟着一块儿去了,这丫头,太野了。
见罗友良没吭声,罗二郎继续说:“外头风言风语太多了,爹,我看春桃最近还是别出门,在家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等亲事有着落再说。”
罗友良被说的心里窝了一汪火,他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把碗撂下,起身去拿锄头准备下地,并回头对罗二郎说:“你媳妇不会生火,你帮她生,大老爷们少学女人嚼舌根。”
“我没有。”
罗二郎整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没毛病嘛。
作为过来人的罗大郎拍拍二弟的肩膀:“疼媳妇就疼媳妇,别苛待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