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将最后的绷带绑好,拿着沾了血的酒精棉签坐到了床沿。
雷克斯顺手接过了唐安手里的东西,把手机递给唐安。
“看看这个。”
雷克斯的手机界面上显示着最后那篇新闻的网页,布这篇文章的媒体Logo是一只火烈鸟。
唐安接过手机,雷克斯站起身,将那些棉签和废弃的绷带扔进了垃圾桶。
文章里除了添油加醋的描绘和指责,还配了几张插图,有酒吧里其他人的,但更多的是唐安的。
有莱恩把手臂搭在唐安肩膀上的画面,也有雷克斯和唐安一起在夜晚回来的画面,再加上唐安脸上带着伤从训练室出来的几张照片,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下边还有某些顾客的证词,证明总是能看到唐安“带着一身伤痕”
,“在酒吧留宿”
,“工作到很晚”
,“和不同的男人进出房间”
等等。
最后是负责笔录的警官的证词,称“这可怜的小家伙”
“害怕极了”
,怎么都不愿意透露那些“肮脏的经历”
。
并称希望自己的善意举动能帮助到在酒吧受虐待的小可怜。
唐安盯着最后这几句话,慢慢攥紧了手机。
“那个就是你说的亚裔警官?”
雷克斯倚在床头,微微倾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界面挑了一下眉角。
“嗯。”
唐安摁灭了屏幕,将手机还给雷克斯。
“布尔曼酒吧是不是会接受调查?”
文章里很多地方都提到了酒吧的某些生意如何如何,更何况这次还牵扯到了恐怖袭击。
“嗯。”
雷克斯接过手机,在指尖转了一圈,拿在手里,“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动不了布尔曼。”
“那些照片有头绪吗?”
唐安闻言,垂下眼睫沉思了一会儿。
那些照片不是监控截图,显然是有人偷拍的,时间跨度从唐安开始比试之前一直到现在。
而且一楼的照片相对距离更近更清晰,二楼的照片一般都是仰视视角,从摄影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围绕在吧台附近。
是在吧台工作吗?
服务生?还是调酒师?
布尔曼的服务生一般很自由,想去哪个包间都是可以的。
“是个调酒师。”
唐安回答。
雷克斯挑了一下眉角,点了点头。
手机又振动了一下,依旧是詹森弹过来的信息。
“你们两个不打算回酒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