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爹陈大贵,赶忙收住声音。
“儿啊,你说这事儿闹得,咋整啊。”
陈山很烦躁。
“我要是知道咋整,还用你啊。”
商量了好久,也没商量出个办法,最后还是老刘叔提议:“这么着吧,我跟山上有点关系,你们也都知道,先给你送上去,避避风头,大贵你也赶紧的让你家大姑爷从区公所走动走动。”
“看看能不能把陈山的事儿撤了,就说误会。”
“中间该使钱使钱。”
陈山眼珠子圆瞪:“合着我还得上山当绺子啊?”
老刘叔白了一眼他:“那能咋的,谁让你有个好爹啊。”
陈大贵讪讪笑着不说话。
他也是被鬼迷心窍了,害怕啊。
家里这么多口子,要是真被陈山当土匪连累了咋整啊。
这一夜,陈大贵给从家里拿了行囊,还有个小包袱皮,里面放了一封钢镚子。
说是让他给山上,说是借助费。
陈山都无奈了,我特么哦。
这也是人事儿?
趁着夜色,老刘叔带着陈山往山上走,路上不断的给陈山将着:“你记住,你是借住,千万别特么的听山上那群人忽悠,真挂柱了,懂不?”
陈山也不傻,自然不能真挂柱了。
“放心老刘叔,这事儿我懂!”
老刘叔这才放了心,他是害怕陈山年轻气盛,被什么江湖义气忽悠一顿,真当了土匪。
那时候可就没有后路了。
路上,还不断的给陈山讲一些绺子的内幕,黑话,让他不至于像个小白。
能扛到他爹运作完。
而这也打开了陈山的新世界。
原来,挂柱,也不是谁都可以挂的。
分为两种,一是保人保举,二是自己投靠。
保人保举的,这个保人必须得是绺子里四梁八柱熟悉的人,还要有字据,交由字匠保管。
上面写明来意,什么走马飞尘,不计生死等字。
而自己贸然来的,还要经历严格的盘问,没亲戚的找个朋友作保,没有朋友的也要找个相识的。
要是都没有,得,那就得过堂。
这过堂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过得。
“硬顶”
“胆量”
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