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耀文惊呼道。
他感觉自己是喝醉了,一定是出现了幻听。于是他再次乍着胆子把耳朵贴近窗户。
“哦,我不知道还有这个物件,这是家里男人的事,我一向不管的……”
“这宝贝不属于你们,想得到它的人必须去死……”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和二十年前秋芬老太的声音一模一样。他忍不住再次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向里面看去。“啪”
的一声里面的灯又亮了。这一次他看到了一幕恐怖的场景。
“大家快看这就是那幅出自明朝洪武年间的《血月寒鸦图》……”
还是傍晚那个漂亮的女人站在那幅诡异的画卷旁边招呼他身边的学生观看着那张可怕的画。
“这幅画的精彩之处在于将意境溶于风景,将心境示于色彩……”
范爱卿继续在那里讲述着,窗外的古耀文早已是魂飞魄撒“她们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这……这……
这一定是在做梦。”
在心中默念着不敢发出声响,他怕惊动了厅堂内那不知是人,是鬼的身影。他颤巍巍将食指含入口中狠狠地咬了一口,钻心的疼痛险些让他叫出声来。
“老师,画上的坟头有火光……”
里面的“剧情”
还在继续,犹如视频回放。古耀文已经确认自己不是酒醉,也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如同疯掉一般不顾一切的逃出这所恐怖的崔家老宅……
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平阳河畔,一脸疲倦的刑警队长杜玉山表情凝重看着地上用白单掩盖的九具尸体轻轻长叹。
“队长,事故原因查清楚了!是面包车刹车系统失灵造成的。至于说是不是人为的,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了。死者的身份都已经查清了已经通知家属。”
同样是满脸疲倦的技术员肖克汇报道。
“嗯,范爱卿的尸体还没有找到吗?”
杜玉山面沉似水的问道。
“还没有。已经三次下水打捞了没见到任何踪迹。按说事故车辆密闭良好,如果她在车内就不会漏到外边的。会不会她在中途下车了?”
肖克拧着眉头说道。
杜玉山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个可能,面包车从陈列馆开出来只有半个小时,我们走访了沿途目击者,没有人见到有人从车上下来。况且我们也到她教学的学校了解过,从昨天傍晚出来,就没有人再见到她。”
“这就奇怪了……”
肖克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找到了,找到了……范爱卿的尸体找到了”
这时候一个警员慌慌张张的跑到杜玉山的近前兴奋的说道。
“噢,快说她的尸体在哪里找到的?”
杜玉山也有点大喜过望很想知道范爱卿情的尸体是怎么从失事的面包车里跑出去的,也许这是破获此案的唯一线索。
那个警员喘了一口气继续汇报道:“她的尸体没有在河里,而是在陈列馆的院子被发现的。”
“这么说,她根本就没有上车。”
敏锐的杜玉山立马判断道。
“也是,也不全是……”
那个警员这句话让在场的杜玉山和肖克几乎摸不着头脑。
那个警员已经平静了许多咽了一口唾沫说:“是在陈列馆的院子里发现里她的尸体,可是通过初步尸检,死因却是在这河里被淹死的,因为从口中取到的残液发现与这平阳河里的水质相同。”
“啊……”
这一下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杜玉山还没有来及反应那个警员继续说道:“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在陈列馆的院子里还发现了古耀文的尸体……”
“他是怎么死的……”
肖克忍不住问道。
“他的死法非常诡异,初步判断是头部被钝器所伤致死,可是他的脸部已经硫酸烧毁……”
警员说道这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
杜玉山没有理会警员的表情紧跟着问道:“既然死者面部被烧毁,怎么判断出这个人就是古耀文?”
那个警员对这个问题回答的几乎是胸有成竹“一是根据死者形体和古耀文相似,因为认识古耀文的人都知道他的体态非常特殊;二是在事发前,古耀文曾到过街上的公用电话处打电话报过警,见到他的人称古耀文喝过酒,报警时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我们在出事现场发现室内又被摔碎的酒瓶,提取残液和死者口中残留对比发现是同一种酒;三是陈列馆附近的居民称自从范爱卿他们走后,除了古耀文没有人出入过陈列馆。”
杜玉山非常冷静的把警员的话听完沉默了良久。继而抬头仰望唏嘘说道:“这是这所凶宅出现的第三起悬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