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养的愈久才愈有滋味。李闻歌看着瓦罐中沸腾着的喧嚣——更何况,好东西,往往太心急是吃不到的。
听闻滚烫的瓦罐被放置在门口的声响,坐于七穿八洞的破屏风后的封离缓慢地起身,剥离了身上最后一层绛红的婚服,冷下眸光看向自己肩头渗血的伤痕。
那恶心的家伙是下了十足的力抓伤他的肩膀,他半分也不曾躲避。半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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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浮玉回头,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
半浸着水的乌之下,是一张略显苍白的美人面,长睫濡湿颤动,眼下泪痣一点。不时滑落的水珠顺着鼻翼滚落在下唇,被他不觉抿入口中,唇色便瞬时红润许多。
他只披了一件单薄的斗篷,未被遮住的脖颈下现出半点轮廓分明的琵琶骨。斗篷的下摆尽处,是这人生生赤露在外的胫与足,一步一步踩在污泥浊水之间,恍若枯骨生花。
李闻歌登时愣在了原地。
封离看着她这副神情,便知道他这一步走得可算初见成效。
他心下恹恹,兴致缺缺。只道这世上之人无外乎都贪恋美色。他这副皮囊所见识到的所有人,无一例外。
纵使宗门仙家之派又如何?
亦不可免俗。
“公子怎么穿成这样便出来了?”
李闻歌赶忙站起身去迎他——
啊呀啊呀,你别给我的小心心养死了!
“若是冻坏了该如何是好!”
封离顺势便倚住她递来的手臂。与他不着寸缕的身体相隔的,仅仅只有一件萧薄的斗篷。或许是太冷的缘故,他不住开始贪念自她身上传来的温暖,与她相贴得越近。
啧。
能不能别挤?
李闻歌右手扶着墙边,摸了一手的石屑,旦觉有些寸步难行。她拢着这个难搞的魔头向火堆挪,却听得身旁人沙哑的嗓音:“衣裳从里到外……都破了。”
“在下将它们脱下,却不知该如何再穿上。”
“便……只能如此了。”
李闻歌将人带到干草堆上坐下,看向他赤着的双足,问道:“你的鞋袜应该没有破,为何不穿着?”
“方才淌水坑的时候,不慎踩湿了。”
封离紧紧拽着斗篷,蜷缩在火光旁,“里头实在太冷,在下有些受不住,只想着快些出来暖一暖。”
受不住你还非得去洗,看把你能的。
李闻歌妥协般点了点头,拧开酒囊仰头兀自饮下一口,余光见封离定定看着她一动不动,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
他抿了抿唇,不由垂下眼眸低语:“在下没有衣裳可穿……”
李闻歌咽下口中甘醇的酒水,轻笑,“所以呢?”
他复抬起眼帘看她,水波荡漾的瞳仁映着荧荧火光,闪动明澈,“在下以为……恩人或有办法。”
闻言,李闻歌笑意更甚。她单手支在膝上,托着腮道:“我只是个修道之人,并非仙人。你若问我符箓养丹之法,我倒可说道一二,但点石成金之术,我可不会。”
她将手上的酒倾倒在她随身携带的小瓷杯中,递与了他,“若还是觉得冷,便喝一口暖暖身子。”
“身上要是热起来了,”
她拍了拍身后,“这是方才你去净身时我铺成的草垫子,就躺在这儿暂且休息吧。”
“有什么事情,睡一觉都能解决。”
……
夜里无人看顾,火堆终究还是抵不过寒风与雨滴的侵袭,只留下烧过的余烬。
李闻歌脱了一件外袍给了身旁那个以斗篷蔽体的男子,抱着臂面朝廊下闭目听雨。只是数着雨滴自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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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