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老叔在吗。”
“怎么了,怎么了?”
一个满头白发但精神气很不错的老头走了出来。一看到自家门口这个场景,吓了一跳。
“这是摔了?”
老猎户看到担架上的人,立马就知道不好了。
“老叔,薛老师从村外那个山坡摔下去了,内脏有不轻的损伤,您快给他看看。”
薛妙云焦急的说。
老猎户薛大山皱眉查看了一下伤患,立马摇头:“这太重了,我治不了,赶紧送县医院去吧。”
他不过是知道一点皮毛医术,知道一些偏方,头疼脑热,小伤口之类的他可以治一治,但是这么严重的伤他完全束手无策。
“咳咳……”
“老荀咳血了,怎么办!”
薛妙云立马上前把脉,该死,没有时间了。内出血越来越严重了,就这样的情况根本坚持不到县医院。
而且就如今县医院的水平,比老叔也好不到哪里去。
“坏了,坏了。”
薛大山脸色苍白,他是见过一些摔伤的人的情况地。知道这般咳血就是非常的严重。
薛妙云上前将荀谨年的脑袋偏了偏,防止他被自己的血给呛住了。
“来不及了,荀老……荀叔叔坚持不了多久了。”
旁边的另外两人也是有些常识地,自然也看出荀谨年的危险。人昏迷,还不停地咳血。
赵丰年看了看好友,当机立断,“妙云,你是不是懂医术,你能不能救一救老荀。”
“可我不是医生。”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相信老荀清醒的话也会同意地。”
薛妙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一定要救荀谨年,一来是为了原主的情分,二来是她也需要一个靠山。
等到高考恢复,荀谨年必然会平反,她要是考到Q大,那也有了依仗。对她的好处多多。
“我现在手上没有药,所以只能针灸。我家里有客老给我的一套针灸用的针,我去拿。”
“好,你去,”
赵丰年看向另外一个人:“老方,你去村支书家里借一下牛车,我们这里没有药,还是要去县医院的。”
“好,我就去。”
薛妙云飞快的跑回家,在里屋的一个暗隔中找到了客老给原主留下的一套针灸工具,其中还有两本医书和一块木牌。都是客老给原主的。
原主在中医上有些天赋,可惜学习的时间太短了。客老去世之后就没有人教导了,生母再去世,原主就成了宋家的牛马,根本就没有时间再翻开这些书册。以前学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这倒是成为薛妙云现在会医术的挡箭牌了。能够为自己的医术提供一个出处。
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薛妙云的脚步却没有停。
她回到薛大山家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围着了。牛车刚刚套好,就等薛妙云了。
“妙云,快。”
薛妙云一步踏上牛车,深呼一口气,准备施针。
其他人看着薛妙云飞快的将一枚一枚银针扎进荀谨年的身体上,速度飞快,扎完之后那银针的针尾还在不停地震动。
他们不会医术自然是看不懂,不过看着薛妙云的手法行云流水,有一种难言的神秘韵味,就觉得非常的高大上。原本一些疑惑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一套救命的飞云十八针下去,荀谨年的情况肉眼可见的好转了很多,起码不咳血了。
“妙云,你这手法厉害了。”
赵丰年惊讶地看了看薛妙云又观察了荀谨年一番。
“呼!赵叔,我刚刚也很紧张。这是师傅教的一套救命针法,我也只是第一次用。好在没有出错。”
薛妙云一屁股坐在牛车上,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针灸看着简单,但其实寻找穴位,施针轻重缓急都是有要求地。错了一丝,很可能就不是救命针而是夺命针了。
“二哥,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