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念念,他在看。”
君晟以虎口托起她的脸,又以食指和拇指轻掐她的腮,稍一用力,就将那张紧闭的樱唇掐开一条缝。
朱唇皓齿,云鬓堆鸦,花容玉貌好颜色。
眼前的俊脸一点点放大,季绾推也不是,迎也不是,被一茬茬清冽的气息包裹,她紧闭上眼。
也好,若这样能让沈栩死心。。。。。。
被沈栩纠缠到生出厌烦的少女攥紧自己的裙摆,在懵懵懂懂中等待着什么。
可唇上没有袭来预想的触感,耳畔倒是传来一声轻笑。
“念念在乱想什么?我不是随便的人。”
君晟贴在她耳边,视野里早已没了沈栩的身影。
沈栩打从转身就没有逗留,更没有偷窥,不过是君晟在逗弄少女罢了。
季绾睁开眼,羞色风驰云卷而来,蔓延至每一寸肌肤。她推开嘴角带笑的男人,百口莫辩。
谁乱想了?
明明是他在故意引导。
与这人越相处,越会发现他光鲜的外表下藏着渗透进骨子里的坏。
羞愤之下,自处不得,季绾越过男人,推开沈家大门,快速离去,还哪管沈栩是否在偷看,等回到新房才想起自己是要去给弟弟送书的。
算了,改日吧。
从巷子离开,沈栩没有直接回去太师府,而是乘车去往太子麾下一名幕僚的家中,托其代为转交一封信函。
当晚,馥宁公主被太子传入东宫。
兄妹二人发生争执。
“皇兄为了一个书生,要禁足我?”
“沈栩可不止是书生,他是君氏下一任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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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馥宁公主怒形于色,太子施施然地倚坐在美人榻上,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猫,是承昌帝的爱宠,时常在各座宫殿里转悠,极为亲人。
可此刻白猫有些炸毛,被太子顺着毛一下下安抚。
馥宁公主忍不住冷嘲:“等到沈栩继任君氏家主,小九、小十都长大成人了,皇兄不会觉得君氏的人会放着亲族皇子不扶持,来效忠东宫吧?”
怀里的白猫越发炸毛,发出了极不友善的声音,太子浑然没有警惕白猫随时会发动攻击,依旧顺着它的毛。
“小九现年五岁,小十未满百日,等他们形成气候,少说也要十年,这十年风云变幻,保不齐谁扶摇直上,谁每况愈下,我们只需谋划当下,争取最大的利益即可。”
馥宁公主不认同,“君太师是大鄞朝廷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帝师,他在君氏担任家主,就不会真心扶持皇兄,别说十年,二十年后,东宫也得不到君氏的助力。小舅舅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君氏念咱们的人情了吗?”
“为兄说了,十年风云莫测,保不齐谁每况愈下,或是权势,或是身体。”
每况愈下的身体么。。。。。。馥宁公主怔住,良久,垂下眼帘,弱了气势,“皇兄要亲手栽培一把利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沈栩该给皇兄磕个响头。半路父子,想来也没多少感情。不过,他可知晓皇兄的良苦用心?”
“这事不急,待沈栩在黄榜上名列前茅有了威信力再说。没有威信力的棋子形同废棋。”
太子松开手,任白猫跳在地上,哧溜跑出殿门。
馥宁公主接过宫侍递上的糖水,搅拌两下,放在了角几上,意有所指地挑起眉,“所以我也是皇兄的棋子吧,还要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