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害怕吗……既然害怕,为何还要装作这麽爽快地接受我。
“这种伤……”
顾裕缓缓开口,声音响在偌大的房间显得更为空旷。座落在江边的几百平米的房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会发生什麽,谁控制得了。
“怎麽……”
雅人将下巴轻靠在枕头上,面朝墙壁冷冷地问。
是嫌弃我吗,说的也是,被别人玩弄成这样的身体,身後的男人居然还有兴趣……
“这种伤大概要养很久。”
顾裕拨开药盒,掏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膏药,认真地看药品上的使用须知。
“医生有没有吩咐过使用方法?”
“我……忘记了。”
被雅月带去看病的时候,自己还是处於high的状态,并且一直持续到现
在……从医院到顾裕的别墅,再在刚才浴缸里的假寐,他已经忍耐了很久。
雅人不断地加紧双腿,此刻的他是和陌生男人一起,而不是和雅月。若是雅月在身边,他倒是可以完全放任自己。
“那我现在来看看这上面怎麽写的。”
顾裕盘腿坐到床上,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在离他的身体很近的地方坐定,卷起衬衫袖子认真地拿起药盒看说明。距离是那样地近,近得雅人完全可以感受到顾裕的身体气息了。
发觉他还在颤抖,顾裕又拿起暖气机的遥控器将暖气调高了几度。
几分锺後,顾裕终於看懂那些用药须知,再抬头去看雅人,发现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顾裕不明所以然,环顾四周,看到暖气机是工作正常的。只穿单薄衬衫的自己也没感到半丝冷意……
“你还好吗……“顾裕起身凑到他的脸孔边,抬起他的头,发现他的双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再看到床中央刺眼地濡湿了一块,恍然明白他一直发抖的原因。
顾裕紧蹙起眉头大吃一惊,也开始惋惜地心痛……过去的几年他都是这样过的,是什麽样的畸形爱恋可以带给对方这样的伤害。身体的伤已然可以恢复,可是心灵的痛怎能治愈。
“放松,放轻松……把自己交给我。”
顾裕抬起雅人的脸,用手轻轻抚摸。用让人安心的声音告诉雅人“不用这麽紧张。”
现在的年轻人爱玩,嗑药抽大麻根本是家常便饭。顾裕已经见惯不惊了,可是倘若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必定深恶痛绝。生命这样珍贵,人生譬如朝露,把这样浪费掉的时间用来做正经事,不知道可以再多出多少百万亿万富翁。
在英国上大学时,室友在屋内抽大麻,并劝顾裕尝试。顾裕屡屡拒绝,始终保持洁身自爱。他不是不爱玩,他只是知道要一直在上流社会求生存,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他只是个精於计算,见风使舵的商人而已,每天思考的是如何赚到大笔的金钱,此外他才能满足自己的其他趣味。
抑或,关於爱,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可以比顾裕更爱他自己。
顾裕抹掉雅人额头上的汗,感受到他的身体在拼命地望他怀里靠。同时,腿心的那玩意自顾自地在流淌精液,沾染在顾裕的衣服和裤子上,淫荡奢糜的气味熏得顾裕头昏脑胀。
“好啦,你冷静一点,等一下药力就回退。”
顾裕按住雅人乱窜的滚烫身体。
“给我……”
雅人伸手从他的衬衫下摆进入他的上身,使劲揉搓著他的小腹,清俊的脸孔上挂著不情愿的欲望。
“给我,我求你……”
雅人挣扎著伏上他的身子,坐到他大腿上,用自己腿间的性器紧紧顶住他,狂乱地拿嘴吻他的脸和脖子,重重喘著的呼吸带动身子更剧烈地帖著顾裕来回摩擦……
顾裕腿间也泛起一阵火热,拿在手中的软性牙膏被捏得变了形。精明的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以往的情人没有一个是在这种情况下向他要求欢爱。江雅人,我该拿你怎麽办……
“为何不爱我……”
雅人把娇美肥厚的唇贴在他颈项间的锁骨上情色地问。“爱我啊……”
说完自己轻笑起来,大胆地拉起顾裕的手就朝自己腿心放。
顾裕的手碰触到那炙烫的硬挺性器,缓缓地渐次落下一根根手指轻轻圈住……沈吟了半秒,
顾裕终於作出决定。只是交易,只是几张支票。也许以往是他太高估江雅人的贵气,实在是自己太蠢。
说穿了,江雅人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过气小明星,并且还被自己的弟弟玩弄得接近废掉,遇到我顾裕是他运气好。长得好看又如何,过了这几年恐怕在杂志的中缝广告版露个脸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就来好好爱你……”
雅人被一把推回床上,顾裕自己脱掉衬衫,裸著上身压住身下不安分的雅人。
那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悲伤,呵……顾裕轻叹,江雅人,你可是第一个让我想得心痒痒的男人。被别人百般玩弄过後的身体还这样具有吸引力……
30
薄毯缓缓自床上滑下,顾裕狂暴地分开雅人的双腿,拿自己的小腹挤上前紧紧压住那泛起红潮的赤裸躯体。
“就算现在的你不清醒,我也会让你记得今晚是我在爱你。”
“好……”
雅人神志不清地呼喊,身体烫得像要燃烧起来,在顾裕小腹的抵触下觉得还不够快乐,於是控制不住地拿手去揉搓自己腿间的炙热硬挺。
雅人心中浮现好难受的压抑感觉,一直以来,他只不过想要无所顾忌地享受爱情的欢愉,是什麽原因一直在压抑自己。为什麽总是放不开一切去爱。
“呵,想不到你还真是大胆……自慰这种事都敢在别人面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