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大的眼睛闪烁着无辜的光芒,瘪着小嘴可怜兮兮道:“我抓不住……”
季宴琛看她那十指纤纤,看来是没有做过杀鱼这种事。
他轻笑一声,用衬衣袖口将她脸上的水珠擦干,低沉醇厚的声音在沈皎耳边响起:“我来吧,去洗个手。”
沈皎觉得挺不好意思,明明说好她做饭感谢季宴琛的。
刚想张嘴反驳,季宴琛继续道:“手指黏黏糊糊的不恶心麽?”
恶心死了!
沈皎夺门而出,跑得飞快。
惹来季宴琛笑开,趁着小姑娘离开,他飞快捞起鱼,不到半分钟就处理好了,没有让小姑娘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沈皎回来时鱼儿已经上锅了。
“那个……”
她想要解释,“我其实挺会做菜的,只是我不太擅长处
理这些。”
“我明白。”
季宴琛拉起沈皎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莹白如玉,冰肌雪骨。
“多漂亮的手指啊,沈老师的手天生就是用来拉小提琴,画画的。”
沈皎怔然地擡头,对上男人眼底泛起的温柔,像是点点日光落入湖面,一阵微风吹来,吹落湖边三两枝桃花,湖面蕩起浅浅涟漪。
她咬着唇有些不自信道:“你不觉得我是个废物?”
在母亲眼里,唱歌跳舞只是勾引男人的诱饵,勾不到男人她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周文言觉得她那些特长不过是花架子,世上从不缺乏优秀的人,她不过芸芸衆生的沧海一粟罢了。
没有背景的花瓶最大的价值就是沦为有钱人的玩物。
只有季宴琛不同,他的眼里写满了认真,在他这沈皎是举世无双的宝物。
他擡手轻轻抚过沈皎的唇瓣,大大的掌心温柔托着沈皎的脸。
“在我心里,沈老师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会不会做饭,会不会杀鱼都不会影响你的完美,你就是你,全天下独一无二又弥足珍贵的人,而且这只手除了不能杀鱼,还能做很多事呢。”
沈皎被他捧得飘飘然,眨巴着眼睛,“嗯?”
却见男人的嘴角溢出一丝邪肆的微笑,大手拉着她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腰腹,“沈老师的手可以让我快乐。”
这人总能一秒钟将车开上高速公路,沈皎羞得面红耳赤,“你,你……”
人家都是最后一句话上价值,升华主题。
他却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拐弯,直接将她带到了阴沟里。
季宴琛低头咬着她的耳垂:“沈老师,摸摸我。”
抓着他的双臂哭着求饶
说实话,那声音低沉性感,分外撩人。
粗俗一点讲就是挺骚的。
但男女情爱上,不管你是西装革履的天之骄子,还是贩夫走卒,晚上关了灯,不外乎也就是那档子事。
太过于正经让人觉得端着,做起来时反倒是差了点什麽。
像是季宴琛这种顶着一张贵公子的脸说着荤话,不走套路的人却让沈皎束手无措,然后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做鱼就做鱼,怎麽就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