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添添,是這樣的。。。。。。」蔣曜頓了頓,「我對你表白了是吧,你知道我喜歡你對吧。」
「這有什麼必要的關聯嗎?」段添懵逼。
「乖乖,你真的好單純啊,」蔣曜聲音乾燥的有些沙啞,「我想保持一點邊界感,不然我會忍不住。」
段添一愣,「你會忍不住什麼?」
「沒什麼,」蔣曜覺得自己再解釋下去會放棄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不跟段添睡在一起,嘆了口氣說,「你快點去睡覺吧。」
「你別在沙發上睡,這又不是夏天,」段添看著他說,「萬一你感冒了回到重慶訓練影響進度怎麼辦?」
聽聽,這是多麼為戰隊著想的少年!
蔣曜站在那兒有點想笑但又笑不出來,憋得不行,都這樣說了還能繼續睡沙發嗎?當然不能了!萬一感冒了影響訓練進度怎麼辦!
「好好好,」蔣曜快地把床被卷好抱起來,「去床上睡,跟你一起睡。」
冬天的床鋪就不像夏天那樣隨便蓋一床涼被就可以了,也沒法劃分楚河漢界,段添脫掉外衣褲鑽進去時,蔣曜也掀開被子帶著渾身的熱意進來,厚厚的被子蓋在他倆身上,男生體溫高,被窩沒一會兒就溫度上升,但蔣曜覺得自己不止身體上的溫度升高。
在同一個被窩,段添身上那股甜香氣濃烈地縈繞在他鼻息間,引得他沉寂已久的欲望緩慢膨脹,不得已背對著段添,挪到了靠近床邊兒的位置。
「被子都被你帶走了,」段添幽幽地說,「你跑那麼遠中間留這麼大的口就等風往裡面鑽呢?」
行吧。
蔣曜眼睛閉了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猛地轉身,帶著身體猝不及防地靠近段添,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額頭貼著額頭。
段添被蔣曜這一動作嚇了一跳,長睫顫了顫,想仰頭往後移開距離時,蔣曜的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勺,深棕色的眸子沉沉地看著他。
「乖乖啊。」蔣曜嗓子發乾,沙啞地喊了聲段添。
愛是克制?
狗屁!
去他媽的克制。
蔣曜視線下垂緩緩地湊近段添,太近了,近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與段添交換的灼熱呼吸,然後他輕吻上了對方柔軟的唇瓣,心跳在胸腔砸得他有些發疼,更多的是強烈的滿足感。
見段添微微睜大眼卻呆愣著沒有任何反應,蔣曜殘留的一點理智在此刻斷了弦,原本只想蜻蜓點水地觸碰換成了激烈地掠奪,他舌尖探開段添的口腔,毫無章法地亂掃,翻身壓在了段添身上,一手還是托著他的後腦勺,一手在對方細瘦的腰身抓了一把。
段添被迫承受蔣曜強勢性地親吻,他現在的樣子就像被蹂躪出水的粉桃,粉色頭髮凌亂地鋪在枕頭上,那雙狗狗眼被欺負地濕漉通紅,眉頭緊皺,好不委屈。
這幅模樣深深地刻進蔣曜的眸子裡,欲望不減反增,面無表情地深吻著段添,手滑進他的睡衣裡面遊走,再往下,被段添抓住了手腕兒。
「蔣曜。」段添喘著氣兒,沉靜地開口。
蔣曜聽見聲音腦袋白光一閃,理智瞬間回籠,埋頭在段添的頸間嗓子沙啞得近乎聽不見原本的聲音,「抱歉,我。。。。。我。。。。」
他想說抱歉,我衝動了,或者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怎麼也說不出來,說了又有什麼用呢?吻都吻了,流氓都耍了,有轉圜的餘地嗎?
「你先起開,」段添推了他一把,「壓得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蔣曜連忙利索地翻滾下床,某個地方還精神著,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洗手間。
從上床到現在他倆燈一直沒關,段添躺在床上凝望著天花板,聽到了從洗手間傳出來的嘩啦水聲。
嘴唇隱隱作痛,他疼地「嘶」了聲,手摸到枕頭下打開手機相機看了眼,下唇被蔣曜的虎牙給磕破了一道細細的血口,這吻技也忒差了吧,段添惱火地想。
不會吻就別吻好嗎!
洗手間門開,蔣曜對上正在用手機相機看嘴唇的段添,他皺眉走過去,彎腰仔細瞧著,「破了?」
「嗯啊,」段添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你自己看看你幹得傻逼事兒。」
「對不起添添。」蔣曜懊惱地嘆了口氣。
吃了初吻的虧,第一次就把人的嘴唇給磕破了,蔣曜回味了一遍段添的滋味,一個人怎麼可以那麼甜,連口腔都泛著水果的甜味兒,他根本把持不住。
蔣曜翻出行李箱裡面帶的旅行醫藥包,拿出棉簽給段添擦拭嘴唇上小口的血印子,邊擦邊吹,哄寶寶似的說,「早知道我就忍住不親你了,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段添翻了個白眼,「誰要你負責了?」
「不行,必須負責,」蔣曜嚴肅地說,但嚴肅維持不到三秒又泄了氣,「乖乖啊,今晚我真的很抱歉,你要打要罵我都行,就是別遠離我行不行?我也對你說了是吧,我忍不住。」
段添垂眸,其實蔣曜吻他他心裡沒多大的波瀾,也沒有往常那麼想發火了,只是有一些奇妙的感覺,大概就是,原來接吻的感受是這樣。
「哦。」段添淡淡地回。
蔣曜一頓,沒懂段添這聲哦是什麼意思,於是就像男朋友猜不著女朋友心思又舔著臉詢問,「啥意思啊添添?」
「我知道了,」段添看傻狗一樣的眼神看著蔣曜,「這種情況不准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