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长是什么意思,是在怪罪在下偷学武当派绝学吗?
在下不过是见楚道长在公开场合习武,心有所悟,融合进了往日所学拳掌技法中,临时发挥而已。
若连这也被视为偷学,那么从一开始楚道长不就该自己一个人在暗室中修炼吗?”
楚寒江不善言辞,被武辰这般反客为主的一番抢白,有些发懵。
欧县丞见状,连忙上前道:“道长,这位武典史自幼在洋县长大,从未出过远门,应该不可能偷学到武当派的武功的。”
楚寒江回过神来,说道:“楚某并非有责怪之意,只是好奇武典史竟然凭借旁观就学成了本门不传武学的精意,此等悟性着实世所罕见。”
武辰心道一声惭愧,但他脸皮足够厚,其实没有半分惭愧之色。
他笑道:“原来如此,是在下错怪楚道长了。我还以为楚道长练武时,不避讳他人旁观,是不怕武功被偷学了呢。”
楚寒江看了武辰半天,苦笑一声:“武当派的武功从来不怕旁人学其形,毕竟本派武学重意不重形。
只是如果面对像武典史这样的人,今后还是得注意一点。
武典史既然已掌握了本派虎爪绝灭手的精髓,还请答应楚某一件事。”
武辰点头道:“楚道长请放心,在下绝不会将这门武功外传出去,不然的话,你来废了我的武功。”
他说得这么坦然,倒是让楚寒江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旋即只能转移话题,看着二人道:“两位来找贫道,所为何事?”
武辰跟欧县丞对视一眼,欧县丞道:“请楚道长移步说话。”
他与楚寒江似乎很早就认识,所以见面时并无见外之处。
只看这里,武辰就觉得这个欧县丞人脉大得自己无法想象,却不知为何会一直屈身于本县县丞这个位置上。
三人来到楚寒江的房间,这里再无他人,而楚寒江亦将最信任的弟子吴九渊叫了过来。
由欧县丞解释起近来种种事件,自其口中而出,楚寒江师徒并无怀疑之处。
楚寒江听得眉头皱起,说道:“没想到一县主簿竟会与官亭社勾结,而官亭社又是宁王府的人。”
吴九渊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角度,他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在江西待了两个月,这两個月看着粮食价格飞涨。
();() 若非本地为产粮要地,向来富足,恐怕早已激起民怨。
当时未做多想,不过现在看来,宁王府是准备谋反了,欧县丞,贫道没猜错吧。”
楚寒江神色凝重,他亦想到了这一点,师徒二人都紧紧盯着欧县丞。
欧县丞坦然的点了点头,“王巡抚早有所料,所以当初平定连山十八寨后,不仅没有就地裁撤民兵。
还通过锦衣卫向圣上解释宁王野心甚大,开始原地募兵,以备不时之需。”
吴九渊道:“洋县为战略要地,不可轻弃。贫道想知道,圣上有没有将洋县纳入王巡抚管辖之内。”
欧县丞摇头道:“圣心难测,圣上默许了王巡抚的募兵计划,可却并未扩充他的权柄范围。
王巡抚仍只是都赣南剿匪巡抚,并未包括赣南以外区域。
我们这些人,曾一起提议过他派遣一部民兵前往洋县,重启洋县的巡检司,也算名正言顺。
不过王巡抚为人从不逾矩,圣上既无旨意,便不会轻易逾权,所以就没有插手洋县任何事务。”
说着,他看了看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