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没接话,孟江闻言倒是想起什麽,掏出一副手铐走了过去,毫不含糊地把何温然铐了起来。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还不忘看何温然一眼,铁面无私道:“提醒你一下,在案发现场被逮捕不算自首,没有减刑的机会。”
阮舒:“……”
好好好。
阮舒伤感的情绪瞬间跑到了九霄云外。
何温然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点点头,应道:“好。”
孟江等了两秒,看她没有什麽其他要说的,转身带着人朝外走去。
阮舒:“??”
看着两人马上就要走出这个房间,阮舒急忙叫停。
“不是,等等!”
这流程走得也太快了点吧!
前面两人一齐停下脚步,回头等他开口。
阮舒整理好心情,把视线转向何温然,斟酌着问道:“我们两个应该能算是朋友吧?”
何温然表情一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提到这个,但闻言还是坚定地点点头,道:“是。”
阮舒点了点头,问道:“那在去地府之前,我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吗?”
何温然怔了怔,长久地沉默下来。
就在阮舒以为他等不到回答了的时候,何温然眼睫颤了颤,缓缓开口。
“我去世之前,是宜城大学的一名学生。”
八年前,何温然还是宜城大学语言学专业,硕士三年级的一位在读研究生。
虽然来自一个贫困的小山村,但是何温然从不自卑自哀,反而因此更加刻苦努力,积极向上。
因为成绩优异,文学院每年的国奖和校一等奖都被她包揽。
六月份的时候何温然就要进行毕业答辩,但一直到了三月份的时候,她的论文指导老师依然没有给出任何关于论文的修改意见。
何温然心里有些焦急,只好给她的导师,也就是李文清院长发消息询问,没想到李院长回複得非常快,只说让她第二天午休时间到办公室去,他可以当面指导她。
何温然得到确切的消息,心里松了一口气,忙不叠应了下来。
第二天中午,何温然準时到了李院长的办公室,她敲门进去后,发现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听到开门声,李院长擡起头,对着何温然招了招手,“温然,快进来。”
何温然走到办公桌前,开门见山道:“老师,我来找您帮忙指导论文。”
“不急,你先坐。”
李院长指了指她旁边的椅子,看着她坐下去后,继续道:“论文的事情先放一放,老师这里还有件其他的事情想和你说。”
何温然疑惑:“什麽事?”
李院长双手交叠,摩挲着虎口,开口道:“是这样,老师前段时间拿到了一个博士的招收名额,想问问你,有没有继续深造的打算。”
何温然闻言有些诧异,但她想了想,还是礼貌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