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探望之人的反应如同她本人一样,惨白又沉默。
当周末的热闹消散后,空气内又是挤满的消毒水味,渗透出孤独和寂寞来。郁闲烯神色不宁的盯着窗外的光景,远处的霓虹灯明亮,路灯和车辆像流动的长河。他轻叹了一口气,心情变得低落起来。
一周要结束了,而那人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每次观察到她轻轻动动手指或是眼皮轻动的时候,都会异常激动,觉得她下一秒就要醒了。
可总是事与愿违,少女没有苏醒。
“两周了……”
自案件生已经过了两周了,除了时常来查看情况的警察,就是日常做护理的医生和护士。没有人能带来确切的希望,只是说可能吧,可能吧……
可能的概率太小了,小到让所有人的情绪都不由变得低落。
郁闲烯不想让那些不好的事情和她沾边。
年幼丧母,校园霸凌,抑郁症,自杀倾向,割腕的伤疤,近乎废掉的右手,安眠药,谋杀案……
小太阳,那个当初明媚开朗的小太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自己的冷漠曾是伤害她的利器,让她一度曾陷入危险。可如今她冷漠的眼里,只有无尽的荒凉,让人觉得担忧又悲伤。
当初无数个无眠的夜晚,用如今的长眠来弥补。可心灵的伤要如何弥补,满目疮痍的灵魂,又从哪里来的生气呢?
如果只是一场噩梦就好了,痛苦就会永远封印在梦里,或者醒来就忘了。
遗忘,也许是好事。
毕竟记得曾经,会活的很沉重。
可惜不是一场噩梦,而是数不尽的噩梦,是清醒时的痛苦也一并带到了梦里,是害怕的醒来之后却又现原来不是梦是现实。
这错过了的十年,也成了郁闲烯的执念。
出事的那两晚,他总是睡不安稳。生的事情如走马灯在眼前闪现又掺杂着些过去的旧忆。
是愧疚吗?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心底的感受。就像儿时的自闭症,对所有感情都麻痹,对外界感官都厌恶。他做不出反应来,也不懂得什么是感情。
就像如今,他总觉得心里很复杂,对她,是从没有过的感觉。他想知道那不可言说的过去,是怎么带给她了最深的痛?
他们都不再是最初的模样,这样该怪谁呢?
也许怪他们错过的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