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以白桦的性格,并不适合担当影卫,毕竟以他话唠的体质,更适合当个说书先生或者龟公媒婆。而他本人,也时不时地闹失踪,整日混迹在街头巷尾,一边跟人漫天胡侃,一边打探消息。
这人,也算是本王安插在民间的一个眼线。
至于他身后板着死人脸,默不作声的白杉,这人比着白桦还不如。其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包括我这主子的人身安全。
只要本王尚未断气,他都能冷眼旁观,坐视不管。
闲暇的时候,他喜欢看天,白日里看云,晚上看星星。整个人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这俩人每个月领着固定的工钱,却很少干活。
这么好的差事,放眼整个大燕,怕是也是难找了。
此刻,白桦还在唠叨,“听人说,墨香铺子的砚台不如清韵铺子的好,清韵的歙砚尤其好,墨石润泽,磨之有锋,墨水易干,涤之立净……”
本王眉头皱的更紧。
他这般废话,本王都没有杀了他,大约是因为本王宅心仁厚。
将那话篓子和面瘫撵走之后,本王回到了卧房,捞起茶壶,倒了杯冷茶下肚。
要说再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寿辰了,这礼物,该送点什么呢?
看了一眼重金买来的熏香,本王一阵长吁短叹。
那熊孩子俸禄没给我几个,怎么光着想往回捞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此处,参照宋朝的标准,十金=十两银子
三日后,皇家寿宴。
本王送上礼物之后,便回到席间,和姚书云喝酒了。
要说因为本王没有味觉,所以从不贪杯,酒量自然也就差了些。每回大摆筵席,本王都是喝一点就醉,也就有了后来的为什么跑去御花园解手。
这厢,本王跟着酒鬼姚书云坐在一起,虽不嗜酒,却也被他劝着喝了好几杯,头一时有些晕,世界也有些转。
眯着一双醉眼,本王看向了正在跳舞的女人,只见她们大冬天的光着一双长腿,拼了命的摆动腰肢,全身的金银玉石也跟着晃动。
本王只觉得,头更晕了。
透过那些舞姬,本王看向了坐在首位的燕玖。那孩子气色还是不太好,只是这种场合,却得端着笑容,同那些前去敬酒的大臣周旋。
敬酒的多是一些高官权臣,他们敬的酒,燕玖不方便拒绝,只能含笑,一杯又一杯的喝了下去。原本苍白的小脸,瞬间就烧着了。
有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句话似乎对谁都适应。管你一国之君,还是达官贵人,贩夫走卒,总归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本王看着他,心想做皇帝多累啊,忧国忧民不说,还得应付这群老臣。
明明是个喜形于色的孩子,如今却变得不露声色。
只见他喝过了下一杯酒,猛地咳嗽了起来,脸上红了一片,示意那敬酒的大臣无妨,然后喝了杯水润了润嗓子,继续同他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