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裏的声控坏掉了,小区保安刚的好像又按了个灯管,亮堂堂的杵在门口,看着直晃人眼睛。
杨棉拖着疲惫的身体略过,一上楼耳边就好像传来唧唧歪歪不对劲的声音,嗯嗯啊啊的笑声…啧…该不会是…
咳咳!!轻手轻脚的两三步就走到了郝宇家门口。
贴近了耳朵听。
“别弄!哈哈。。哈…”
是女的声音。
杨棉擡起头,又确认了下门牌号,没走错。
郝宇这小子。
杨棉是一点儿八卦儿的心都没有了,他只想拜托在客厅玩的两个人能不能去卧室也好啊,听声儿好像还在客厅,红沙发上。
但杨棉一向脸皮厚,什麽场面没见过啊?
正抽风似得找钥匙,裤兜刚摸到半截,又放弃了。
借宿在别人家,还去打扰别人恩爱吗?
得了行了,杨棉把烟摸了出来,在袋子裏拿出在超市买的新式打火机,幽幽的坐在了楼梯上,手冷到发抖,也阻止不了他抽只孤独的烟。
门口那边的明亮灯管照在楼梯间,很微弱,还时不时的闪。
内心真是太阳了。
一边听着门裏传来的笑声和无限的撞击,一边戴紧了帽子,抽了几只烟,脑子裏很神奇的没有被门裏所干扰有其他想法,神奇的倒是,竟然在回想抱着沈新竹的触感。
头一次抱男人。
杨棉不禁笑了笑,衣服兜裏的手机亮起来,他迅速的拿了出来,是条短信。
—刚刚到,太冷了。进屋子暖和多了。绵羊,我没发错人吧?
杨棉回複:发错了,此号主人姓杨,单名棉,木子旁的棉。
发完再将备注改上,沈新竹,全名。老师没有这个名字好听。
—那就更没错了,已阅。
杨棉吸了吸烟,虚着眼睛,靠在了楼梯道的墙边。
—老师,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同学请说。
10
怎麽说?
一边是别人正在恩爱,一边是自己快冻死了,在于一个点。
如果他将这种题型请教沈老师本人,他大概会“舍己为人”
。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理还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有理?”
不针对他现在的处境,他就是想知道沈老师的答案。
—结合情况下做分析,自私是一种本能,无私是一种理智,有利有弊。
有的人靠本能生活自在舒适,却承受着外界的舆论指点;有的人靠理智,活得很拘谨,承受着别人的期望而活。
为自己着想也好为他人着想也好,遵从自己的内心。
杨棉思考着,好像解答了好像又什麽也没说。
过了两分钟,一条新短信。
—被关在门外了?
“咳咳!”
杨棉盯了下楼梯处,怀疑沈新竹看得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