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喜怒
她接过茶盏,在宋或安收手的时候,把茶盏直接摔在了地上,还反过来怪罪宋或安“连杯茶都端不稳?”
宋或安背脊一僵,恭顺的俯身叩
“长公主恕罪”
云月笙冷冷的指了指地上的碎片“跪上去”
,宋或安只得应是,缓缓的挪到瓷片上跪下,瞬间染红了膝盖
少年疼得浑身颤抖,怕叫出声来惊扰云月笙,咬紧了红唇
“会伺候人吗?”
不知过了多久,云月笙才懒懒的开口,赤脚踩在了宋或安胸口
宋或安顺势把住云月笙后足,抚过娇嫩的皮肤,少年眼中欲色渐深
另一只手解开自己松垮的腰带,衣物四散,露出精壮白皙的上身,带着云月笙的脚在自己的腹部游走,情难自持的轻轻喘息
“宋太傅就是这样教你的?”
云月笙嘲讽道,宋或安猛的手中收紧
“宋家自许文官清流,朝堂论述直谏太后何等风光,谁能想象幼子如今过得像阴沟里的老鼠,靠卖弄风情苟活?”
宋或安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目光吃人的盯着她
云月笙讪笑“你应当也是饱读诗书过来的对吗?”
她声音淡淡的,却字字扎心“男儿应顶天立地,郎君自甘下贱,屈于我这小小女子卧榻,恬不知耻,想来宋老大人在天有灵,该有多痛心啊,你说对不对呀,宋承松?”
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
是为承继松柏之志
这个名字如同千斤重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如今,怎么担得起此名
没错,他确实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受众人践踏凌辱,可这些怪谁?
都是皇帝昏庸,都是霍氏一族为了独揽大权,他兄长蒙冤受屈,宋家一门一百八十三人无一人幸免,上位者视却人命如蝼蚁,说杀就杀
他也曾寒窗苦读十几载,也曾受祖父长辈教诲,身系家族传承,少年意气壮如霓,可是,可是现在
“这才三年时间,你就已经根骨志气皆废,匍匐于仇家脚下也不肯赴死,不肯全了宋氏风骨”
宋或安胸腔都在颤抖,他确实该死,可这个女人,霍家,太后更该死
“让我猜猜,你想干嘛?接近我,接近霍湘,是替宋家平反?还是想屠了霍家,亦或是杀了太后?”
见自己的目的曝光,宋或安不再想听下去,他猛的挺身想站起,眼中满是杀意,他面前的这位也是霍家血脉,太后爪牙,死不足惜
云一一直在暗处留意,见势不对,直接钳制住宋或安。身子被死死按压在瓷片上,宋或安死命挣扎,痛的冷汗直流,他用尽全力挣扎,奈何只是徒劳
云月笙的手指刮过他的脸颊
“敢对本宫不敬,宋或安,你想宋家明天被挖坟掘墓吗?”
“呵,宋家死无全尸,哪来的坟墓?”
宋或安咬牙嗤笑,当年宋氏一门被屠尽,他从流放之路逃回京,却见具尸都找不到,霍家何其残忍
身上伤口血淋淋,云一扯住的手臂撕裂般的痛,痛到麻木,可他的心更麻木,他眸中暗淡,陷入回忆中
兄长失踪,宋府自血海升起,冰冷的刀挥下,父亲的人头就在他面前滚滚落地
他生生抓烂了手臂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时至今日,他依然难以释怀,他苟活至今,只为了清白二字
他也曾听人提起宋家,多是不知情的辱骂
呵,奸佞当道,忠臣蒙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