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萝杏直接吓懵了,说话都变得小声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脸色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一触即的火药桶。
又不怕死地说:“只是我的购买票没有了,你有没有什么渠道能帮我把这些黄金卖了?价格低一点也没关系的。”
“你就那么缺钱吗?”
“对,没钱,我想住个舒服一点的房子都没有。”
向云天冷着脸看了她一会,最后沉默地躺在了地铺上。
烟萝杏一时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没办法,在这住了这么久了,她现向云天这个人对钱没有什么欲望,自己过得也很随便,她连他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
她讨厌没有上进心的人,她相信他不是,只是他没有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第二天烟萝杏起床的时候,桌子上的黄金没有了,到了晚上,桌子上多了一张银行卡,她就知道他帮她把黄金都卖了。
她没有想太多,拿着这笔钱和自己剩下的钱就去收购衡美公司的股份,能拿多少是多少。
可是从昨天晚上之后,向云天就很少和她说话了,甚至回来得越来越晚,有时候还带着伤回来。
她很担心,她问他伤哪来的,但是他又不说,只是沉默。
仿佛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感到无力。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变冷了起来。
这天,烟萝杏在家看电视,突然听到敲门声,这个时候应该不是向云天。
她走到门后面,大声喊道:“谁啊?”
“小姐,是我。”
烟萝杏瞬间就打开了门。
她看着面前穿着西装的大叔,他看起来五十多岁,但黑浓密,戴着金丝边眼镜,清瘦的脸上一副一丝不苟的神情。
他身穿深色条纹衬衣,胸口的衣兜里别着金色钢笔,看起来还是和之前那样气质儒雅。
“陈管家。”
以烟家的能力,烟萝杏并不意外她爷爷烟伯业知道她在这里。
“小姐,老爷想你了,跟我回去吧。”
烟萝杏跟着他上了豪车。
下了车,一座气派的别墅映入眼帘。别墅面前是一座小小的白色喷泉,楼外的墙柱装修得很气派。二楼露台的白石栏杆上缠满了粉色的蔷薇,甚是好看。
她走进了屋子,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坐在沙上。
他腰背挺直,须皆白,脸上布满沧桑的皱纹,他在她的印象之中,苍老了许多,一双神色黯然的眼睛里布着血丝,晦暗的脸色间透出憔悴和疲意之意,鬟边飘飞的白更是的刺目。
“爷爷。”
烟萝杏快走上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我的乖烟儿,你受委屈了。”
烟伯业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脸色露出了悲痛之情。
“对不起,我没来送爸妈最后一程。”
看见这些关心她的人,她鼻腔酸,登时红了眼睛,仓促地低下头。
要是原主没有死,应该会不顾自己生命危险,也要回家送爸妈最后一程吧。
“没事,没事,我都懂,爷爷老了,护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