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铭当然不知道后面生的事,他还在给江爸爸他们挑礼物,他给江妈妈挑了一条丝巾,给江爸爸挑了一条皮带,他这次是走亲戚,不是求人办事,所以礼物不能太贵重,但也不能太随意,这种程度就刚好。
他又回了车上,完全不知道有人因为他没夸被开除。
江妈妈提前知道尤铭要来,让两个保姆又把家里打扫了一边,还准备了新睡衣给尤铭。
“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
江妈妈笑着让尤铭进门。
尤铭换上拖鞋,和江妈妈走到客厅,认真地说:“要的,这是礼节。”
江妈妈声音温柔的不像话,简直要滴出水来:“你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不要跟我客气。”
“对了,待会儿江霖要来,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正好说说话。”
江妈妈亲自去给尤铭倒了杯果汁,“年轻人有话题。”
尤铭想到江霖,不是很喜欢。
江霖的意图太明显了,当着他的面连伪装都懒得做,尤铭也不想跟他打交道。
江妈妈跟尤铭没聊几句,话题又扯到了江予安身上,江妈妈把相册拿出来,给尤铭看江予安小时候的照片。
婴儿时期,幼年时期,少年时期。
照片上的江予安从小包子变成正太,再变成身姿挺拔的少年。
江妈妈一边翻给尤铭看一边说:“予安从小就让人省心,从来不惹麻烦,又聪明又懂事,跟你一样,要是他还活着,你们就是结不了婚,也能成好朋友。”
尤铭认真的看着照片,照片里的江予安他没见过,不认识,却依旧感觉亲切。
门铃在这时候响了。
江妈妈去开门,江霖登门拜访,还提着果篮和礼盒。
“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么客气。”
江妈妈让江霖进去,“你们聊吧,我去厨房了,今天我亲自下厨,你们可都得给点面子。”
尤铭目送江妈妈去厨房。
江霖坐到尤铭对面的沙上,他打量着尤铭,恨得牙根痒痒。
他从小就常来这边,江予安死后,他几乎每周都要来。
他们家的条件不能跟大伯家比,大伯是长子,当年继承家业的是他,自家只能拿到江氏的一小份,还没有公司,只有钱。
江予安死后,最开心的就是他。
江霖对江予安的恨由来已久,他小时候很喜欢缠着江予安玩,小孩子都想跟大孩子玩。
但江予安却从来不会对他另眼相看,江予安对所有人都一个样,不亲近也不温柔。
江霖一直觉得江予安看不起自己。
但江予安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他只是比自己投胎的姿势更好而已。
“江家很大,对吧?”
江霖坐在尤铭身边,脸上带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聊的有多开心。
尤铭没回话,他不喜欢江霖,也不愿意跟江霖有多少接触。
江霖瞥了一眼尤铭,轻笑道:“装什么清高啊?还不是冲着钱来的?也只有我大伯母他们信你的话,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清算,你端什么端?”
尤铭喝了口果汁,没搭理江霖。
但江霖越说越起劲:“你这点倒是跟江予安一样,你们是一类人,都以为自己了不起。”
江霖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幸好江予安死得早,不然你们俩要是真遇上了,恐怕不少人都想打你们。”
江霖忽然轻声说:“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江予安活着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有人都觉得他很优秀,都是假的,他装的好。”
尤铭眼睛都没抬。
可尤铭越不理他,他越来劲。
“他把人睡了,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还不给人钱,那女的就告他强|奸。”
“十多岁哦,还是我大伯母拿钱平的事。”
“你说说,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还是死了好,死了干净,免得危害社会。”
尤铭突然转头问:“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