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插曲儿没有离间二人的心,裴勉抚着云照后脑,“我就知道。”
云照淡淡笑了笑,不再说话。
半天过去,嫌隙解除了,云照不再戏弄裴勉,裴勉也不再找云照的茬儿,两人看似和睦相处,实际却要比表面上来得更加真实。
往后的几日,裴勉更加粘云照了。
除去偶尔早朝的时间,他几乎时时刻刻挂在云照身旁,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出行还是镇宅,他都无时无刻不在寻云照的路上。
某天清晨,云照一如既往从榻上醒来,第一眼便瞧见了身旁双目溜圆的裴勉。
虽时常遇见这种情况,但裴勉那一股子的正气凌然,还是将云照给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
看了眼身侧的人,有些恼怒道。
裴勉悠然一笑,一只手撑着脑袋道:“没什么啊,就是想看着你。”
云照:“…………”
“若是闲来无事,就去帮我想想边陲如何退敌的法子,净在这捣乱。”
裴勉闻言道:“边境又来了敌军?不是上回才打过胜仗吗。”
他明明记得,就在不久前的几日,朝堂曾派一名年轻将领率军平定边境之乱,怎的短短数日,这边境就又出乱子了。
云照听罢无奈叹道:“一码归一码,近来边境战事繁多,不光是那西蛮族索要金银珠宝,更有甚者希望我大郢能每月上贡粮草以换取和平。”
“什么?”
裴勉听罢眉头一皱:“还有这等子事?”
云照点点头,哀叹道:“这几日为了这件事,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裴勉不由心疼,“那该如何,我去将他们都打趴下?”
云照一笑,道:“未尝不可,只是最近边境不太安生,最终还是要以求和为主。”
裴勉若有所思,“那,如后有什么指示你便尽管提,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云照笑意更甚,“好。”
皇叔,朕这几日累坏了,求安慰!
夜色静谧,皎月当空。
床榻上,帷幔后,两抹身影共枕而眠。
裴勉半倚在床头,一只胳膊从云照颈下穿过,将人牢牢环在臂膀中,他指尖捻着一抹细发,面容不甚忧愁。
原来就在昨日,将军府来信,说边境战事报急,极有可能需要率军退敌。
原本裴暨告知裴勉此事,只是希望自己不在将军府那段期间,让裴勉多多照看家里人,但裴勉认为父亲年事已高,实在不宜再率兵打仗,可倘若他自己去,那云照…………
若是放在从前,裴勉定然不会做此犹豫,可眼下情况不同,他已与云照结了亲,最主要是云照腹中怀有他的骨肉。
独留云照一人,他实在放心不下。
左右为难之际,脸颊倏然触到一点温热,他垂眸,发现云照不知何时将手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