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忌惮太后的势力,他们并不愿旁人知晓此事,如今没了威胁,他们恨不能日日黏在一起,即便身处皇宫,他们也能做到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虽然更多的是裴勉在单方面索求,但还是羡煞了宫内众人。
直到某天…………
“不、不好了!”
正值晌午,云照在御书房内与云昇交谈政事,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紧接着一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放肆!皇上在此,竟敢如此鲁莽!”
李泓申见状,指着那人骂道。
而对方却无暇顾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安王殿下,不、不好了,宁太后不见了!”
“什么?”
云昇陡然坐直了身子。
自从被宁诃软禁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对这个名义上的母后多了丝惧怕,尤其是知晓自己的生母是被其陷害后,他更是对宁诃产生了杀意,只是律法当前,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听到宁诃越狱逃跑,云照脸色亦没好到哪里去,当即下旨封锁皇宫。
“皇叔,你说她会逃到哪里去?”
云昇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于是问道。
云照安抚道:“别怕,她逃不到哪里去。”
可话虽如此,他清楚宁诃的狠辣手段,若是寻不到那人,只怕云昇会再次陷入险境。
袖中双拳紧握,他想,除非宁诃逃出了大郢,否则就是掘地三尺,他也绝计要将人给找出来。
混账!
围捕进行了一天一夜,但结果并没有任何进展,宁太后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任何踪影,但云照并没有停止搜寻,他要让云昇没有顾虑地坐稳皇位,直到第三天,他收到了一封信。
看着信里的内容,他眉头渐渐锁紧。
裴勉见状,面带焦色地拿过那信,同样眉头紧锁。
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今夜子时,御花园见,只身赴约即可。
不用想也知道这信是谁写的,毕竟能不动声色地将其送到云照手中,除了宁诃,他们实在想不到旁人。
不知过了多久,裴勉一把将信摔到地上,愤然道:“这个女人,当真是死性不改!”
云照没有说话。
裴勉看着他,有些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这段时间累坏了吧,不必理会她,等子时一到,我直接派兵将她拿下。”
云照眼睛动了动,正想说什么,眸光无意瞥见地上的信笺,他狐疑了片刻,接着弯腰捡起。
他抚平信上的褶皱,在看清背面印刻的图案后霎时瞳孔一震。
裴勉看出他的不对劲,匆匆瞥了一眼那朵兰花图案后问:“怎么了?”
云照双手止不住发抖,他不停吞咽口水,似乎在忍受极大的恐惧。
裴勉有些心急,但看见云照这个反应,他也不敢追问,只能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渐渐的,云照平复情绪,接着缓缓开口:“这花纹,是我母后写信时习惯画上去的。”
裴勉顿了顿,道:“那这封信,不是宁太后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