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那点儿小灵力,我看你这回还能使出什么把戏!”
江二夫人高扬起下巴,双手插于腰间,漠视着江眠。
江眠脸色略沉,她右臂上的献舍咒术仍在隐隐作痛。
江二夫人说的不错。
就算她精通诸多法术,可这具江家后生的身子骨,也无法使出半分的威力。
何况她眼前的这些江家侍从,也不同于那个愚笨的江写月。
“给我打死这贱人!”
江二夫人话一出口,江眠却瞧见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掠过。
江二夫人“啊”
的一声惊起。
众人回头时,就见她的衣摆染上了一滩水渍。
接着一串微弱的电流,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精准打击在了江二夫人那湿透的衣摆上。
电流在触碰湿布的瞬间,炸开了火光。
江二夫人的衣摆便被灼烧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露出了里衣。
江眠满意地扭了扭右手腕,献舍咒术的疼痛感似乎缓解了不少。
江二夫人惊声尖叫,一手捂着破了洞的衣摆,一手颤抖着指着江眠,以及她身后的萧贺山。
“你们这对贱人!死白眼狼!我江家白瞎了眼养你们这么大,你们竟敢反了天了,胆敢如此对我!”
江二夫人大步走下台阶,直接夺走了侍从手中的长木杖,一副要将这对白眼狼当场打死的架势。
却当此时。
江二夫人像是瞧见了什么,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长木杖,故作娇柔的模样,抹泪啼哭:“我怎么这么不容易呀!真心养大的女儿……”
“眠眠知错,小娘要打便打吧,咳咳……”
江二夫人猛然低头,错愕地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先她一步倒在地上的江眠:?
江家家主踏进门的瞬间,就看到数多侍从手持着长木杖,将江眠围在其中。
“怎么回事?”
江家家主阴沉着脸,看着那落在江二夫人脚边的长木杖,又看着倒在地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江眠。
就连她身后的萧贺山,也是脸色苍白,一身伤痕。
“家主,您可算回来,您是不知道……”
江二夫人刚上前挽住江家家主的手臂,就听江眠一阵猛烈的咳嗽,生生打断了她口中的话。
“咳咳咳……父亲,是眠眠惹小娘不高兴了,小娘要打也是应该的,咳咳咳……”
江二夫人心生怨气,恼怒地瞪了江眠一眼:这死贱人可真会演!
江家家主平日里并不待见他这个空有天资,却一事无成的大女儿。
奈何他今日亲眼撞见,碍于面子,便有心数落江二夫人:“她好歹也是我江家的嫡女!此事若外传了出去,成何体统!”
“起来吧!”
江家家主抬手示意。
江二夫人脸色难堪,小声在他耳边提醒:“家主,今日可是……”
江家家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愈发冰冷地看向江眠,话锋一转:“既是犯了错,闭门思过即可,何须动刑!”
江眠缓缓起身的动作并未受他影响,微扬的嘴角不知是何意味地勾起。
……
“哐——”
随着一声巨响,沉重的枷锁牢牢锁住了柴房的门。
“把门给我锁死了!”
江二夫人的声音刚响起,一双恶毒的眸子便出现在了柴房那狭窄的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