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所愿,下官定当效力。”
其实木时晋的画工进步后,后宫里的娘娘们也时常找他去画像,再是国色天香他也见过了,可是不知为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眼前这一位李容华。木时晋知道自己的想法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那是皇上的女人,他知道,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想她。
“那就有劳了。”
主子坐在那里笑颜如花。
我走到一旁的桌案后帮木时晋安放东西,又准备了小炉子烫着热水,怕墨凝注,随时拿来烫烫。木时晋画画的时候很认真,我站在一旁佯装整理东西,却偷偷地打量着他,这时候我会觉得很开心。
木时晋的手上生了冻疮,我想那是因为他在冬天里依旧勤奋地练习绘画。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或许是要感谢主子的。
正在我有些出神地看着木时晋的时候,主子也走了来,我忙收敛神色低头看着炉火。
“你的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
木时晋缩了一下手。主子也没拦着,只是看着他清浅一笑。
“罢了,难为你了。本位只是一时兴起,倒是忘了这大冬天的让你站在这里半晌,进来喝杯热茶吧。”
主子走了回去,哪怕身着重裘依旧身姿摇曳。
木时晋并没有怎么推辞,我想他喝着那杯热茶的时候心中必定是温暖无比的。
“木画师进宫几年了?”
主子不冷不热地问道,保持着矜持,却又透出那么一丝亲近来。
“已近三载。”
“木画师真是年少有为,想必宫里各处的主子们都找你绘画吧?”
“不……容华夸奖了。在下只是微末之枝。能为容华画像,已是在下的福气了。宫里各处的主子倒是也有找过在下的,但不多,不多。”
木时晋笨拙地想要解释什么,其实,需要解释什么呢,他也说不清楚。
主子被木时晋的样子逗笑了。于她,木时晋不过是一个消遣罢了。
“那她们找你你画得最多的是什么?”
“画什么的都有,多是肖像。如容华这般画景的倒是少。”
木时晋极力想多和主子说些话,他搜肠刮肚地想着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记得前一段时间林婕妤找下官去探讨画技,似想亲自为皇上作画。”
“哦……”
主子眼底沉了沉,面上如旧,“林婕妤是咱们宫里有名的才女,不过也难为她大胆,竟要为皇上亲自作画。”
冬至过后万寿节将至,各宫的人都挖空了心思准备礼物,这林婕妤看来果然独具匠心,也难怪她近来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