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娇羞勾人的画面可不能让人看见了,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外面雷雨交加,雨势越来越大,树枝都被狂风打地沙沙作响,断裂落了一地,萧明珠突然忧愁地看着毫无想停的大雨,蹙着眉头担心道:“阿景回去可又要都湿了啊。”
“为了来见永安,淋多几回都是值得的。”
裴景捏着萧明珠的鼻尖,觉得她这副为他担心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好看,语气宠溺又带笑意。
没有人能抵挡住人间绝色的宠溺,萧明珠害羞地躲进裴景的怀中,不敢与他对视。
忽然间昨夜的回忆闪过。
“那阿景早晨醒来有不舒服吗?”
“没有。”
裴景可不敢说他昨夜一夜未睡,净泡在冰冷的池水中降温了,得亏他底子好,不然今日就要带着病气来了。
“阿景常常只喝酒,不用膳,这对身体不好,哥哥说了,早晨他去找你,要不是哥哥说吃早膳,阿景是不是打算不吃?”
说到最后萧明珠的语气变得生气起来,裴景轻拍着她的背,好一顿安抚:“别生气,永安提了,我日后一定都先用膳再办案,这样可好?”
裴景的态度诚恳,萧明珠点了点头,她不是想要指责裴景做的不对,她只是想着多关心裴景一点,毕竟整个大周,也只有她的话,裴景才能认真的对待。
“要是阿景阳奉阴违,以后这明珠宫,阿景就再也进不来了。”
萧明珠这赤裸裸的威胁跟萧青云威胁他时,像极了,裴景无奈地勾了勾唇角,答应道:“好好好。”
“嗯,那阿景抱着我睡一会儿吧。”
早晨醒来的时辰太早了,萧明珠待在裴景的怀中,温度正好,困意突然就来了。
“好,睡吧,我在。”
裴景看着怀里小猪似的萧明珠,一副全身心的信任他,对他不设防的样子,真真是满足到了顶点。
裴景满身的爱意都要忍不住从胸腔中溢出来,似要将这殿内的空气都逼出去,仅剩他的爱意陪着萧明珠。
萧明珠说完就睡了,不知道裴景此时满脸都是春风得意的模样。
狂风骤雨将窗边的铃铛拍打的叮铃铃响,偶尔带起萧明珠的几缕丝,鼻间充斥着满院的海棠花香,让裴景忽地就想起从前在藩地的时候。
还记得他被学堂的武老师罚站,回府后就病倒了,萧明绝带来了王府的府医来给他看病,又留了王府的小厮照看他。
从前的他身子弱,膳食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他醒来的时候,床边却不合时宜的枕了个糯米团子,当时也是这么个雷雨天。
他和小团子萧明珠也才相识不久,不知怎的,向来不喜人近身的他居然没有排斥小团子,而是睁着眼睛看她在他的枕边酣然熟睡,口水还流了他半个枕头。
他心里疑惑她为何如此心安,他这个府里要护卫没有,要小厮也没有,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这个病秧子难道还能保护她吗。
可能就是这么一看,“萧明珠”
三个字就在心底扎了根。
后来每每萧明珠出现的时候,他总是装作若无其事,其实眼神一直跟随着她,她不像那些贵女一样对他言语侮辱,也不像那些贵女一样当他瘟疫避开。
他开始想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这样不堪的人,有什么好靠近的,想着想着,他自己便先栽了。
他开始留意她的生活,想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可却又现自己囊中羞涩,她喜欢的,他一样都给不起。
所以那一年起,他决定弃文从武,入北镇抚司当锦衣卫。
北镇抚司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悄无声息死在里边的不计其数,可万一飞鱼服加身,却又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极端的很。
他听说只要当锦衣卫,那金银财宝就会来的很快。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本就不是清风朗月的少年郎,他没有殷实富裕的家底,没有族人可帮衬,他唯有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学堂里的同窗到处说他是卑劣小人,呵,也许他们说的真的没有错。
他毫不留恋地离开学堂,踏上前往北镇抚司的大门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