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们都说可惜舒云已经结婚了,不然肯定风风光光把他嫁出去的评论,舒时云的脸又泛起了微妙的薄红。
其实这种评论他已经很适应了,但是商承比较少接触这些,加上……他还是个醋精,也不知道看见这些视频和评论以后,会不会自己跟自己打起来。
这件事情处理完,舒时云看了眼时间,拿上东西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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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探视间,看见对面明显憔悴的兰之,舒时云居然有了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只是这么一段时间,兰之似乎老了很多,总是打着打着头油的鬓染上了淡淡的灰白,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衰老了二十岁,只是在看见他进来以后,眼睛里还投射出激动的光芒。
“时、时云,你……”
他话还没说完,舒时云便冷着脸在对面坐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人是你杀的吗?”
是很平常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兰之脸色一变,下意识解释:“不是我,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我是想劝他下来的,谁知道他这么偏激。”
舒时云原本也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听着他声泪俱下的辩解,情绪没有产生一丝波动。
倒是兰之做足了戏,又红着眼将身体向前凑,着急道:“时云,现在只有你能帮爸爸了,我毕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没有苛刻过你,你只要在你舅舅面前说上两句,他一定有办法。”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又很畏惧似的,连忙改了口:“要不你去跟商承说,毕竟我也算是他的老丈人,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
舒时云嘴唇微张,想喊他,到了这种时候却又不知道能用什么来称呼他
父亲吗?可早在他的心里,兰之就已经不配被这么喊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兰之眼眸含泪,声音颤抖:“我现在谁也靠不住,那些人知道我的事情,都离我远远的,连我电话都不接。”
舒时云眼眸微垂,问:“您原本准备求助谁?是安家吗?”
此话一出,他清楚看见兰之的瞳孔骤然一缩。
“时云。”
舒时云没打算和他浪费时间,直言道:“是安荣主动联系你的?”
兰之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苍白干燥的嘴唇颤动着,像是被他给吓到了。
“您不用这样看着我。”
舒时云扯开唇角,出冷笑,“您一直想要我的命,我一直都很清楚的。”
兰之表情慌张:“不是!”
舒时云抱臂靠在冰冷的座椅上,好整以暇看着他。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兰之居然还抱着他会出手相救的念头,甚至还想要隐瞒自己筹谋依旧的计划。
还真是会装。
“时云,你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
兰之额角渗出冷汗,语气颤抖,“是他怂恿我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这些年要说我真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那也只是想过从你身上得到些钱,其他的事情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