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放下碗筷,顿了一下,还是起身,“我听一下他要说什么。”
昨日没有来得及问清楚,苏佑祺到底什么意思,今日是不是跟她解释的,她要弄明白。
“阿钰!你真是没救了。”
陈莹莹在她身后喊,却拦不住。
她这个好姐妹哪里都好,就是只要一遇到苏佑祺,什么都不顾了。
“哼”
,陈老太医愤愤咬一口菜。
秦钰见到苏佑祺站在门外,不知道他这是过来做什么。
“钰儿……”
苏佑祺轻声唤道,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你昨日。。。昨日还好吧?”
秦钰的心猛地一揪,曾经听到这个声音时满心欢喜,而如今,只觉五味杂陈。“你来做什么?”
“昨天那么大雪,我担心你回不来。”
现在才过来担心,要不是苏无收留她,她早就被冻死在路上了,这么一想,他还不如他弟弟呢,秦钰皱眉没好气道:“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苏佑祺走上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钰儿,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你知道的,我爹他,向来不允许我与江湖中人有染,师妹在西山宅子的事,我……我想请你帮我隐瞒。”
秦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佑祺,“你说什么?你让我帮你隐瞒?”
她声音颤抖,心中如刀绞般疼痛。
苏佑祺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钰儿,父亲若是知晓,定会雷霆大怒,师妹也会陷入危险境地。你向来善良,我只能求你。”
“老侯爷神通广大,你带个半死不活的人到西山,他能不知道?”
秦钰冷冷道。
怎么不能提了,已经晚了,她已经告诉他弟弟、告诉陈莹莹了,也不能怪她啊,昨日他又没说。
“那。。。。。。若我爹问起,就说是你救回来的行吗?”
苏佑祺又问。
秦钰不说话。
“好钰儿,再帮忙打个掩护嘛,改明儿我请你去云梦楼看戏。”
他拉着秦钰的胳膊,晃了晃,要她答应。
往常只要苏佑祺有事相求,就会这般模样讨好。
秦钰其实不意外。从小时候开始,苏佑祺就对武术感兴趣,每每去武馆,他怕老侯爷发现,就带秦钰一起去,回来后就说是去书肆了。
因为秦钰是秦将军家的千金,京城里公认的大家闺秀,老侯爷对她说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
只是如今还是这般幼稚。
“好钰儿,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苏佑祺见她不说话,又拉了拉她。
“只要你爹不问,我就不会说的。”
秦钰还是心软了,撂下这一句就转身回去。
苏佑祺得到想要的答案,心底松一口气,便也离开陈府。
当他心怀忐忑地回到家中,刚踏入侯府大门,耳边传来一声怒喝。
“你还知道回来!”
老侯爷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手中紧紧握着一根藤条。
苏佑祺硬着头皮走进正厅,刚要开口请安,老侯爷猛地将手中藤条重重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