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我想去慈幼坊。”
白清月美眸流转,略带期待的看着他。“从前听表姐提及过那边,但是一直都没有去过。”
“还以为你想去的地方是东厂的水牢。”
九千岁在说这话的时候深邃的眼眸暗光涌过。“毕竟你兄长可还关在里面,日日夜夜备受煎熬,折磨的身心疲惫。”
“我兄长他活该。”
白清月迟疑过后,微微皱眉。“如果不是他不顾大玥国的律例私开赌坊,也不会被夫君抓去不是吗?”
“哦?”
九千岁倒是觉得有趣了。“意思是,在你认为,本千岁这件事情做的是对的?”
“自然是对的。”
白清月不想去想那些让自己烦心的事情。“夫君可是掌管着整个大玥国的制度,若是连私开赌坊这样的事情都不管的话,岂不是玩忽职守了?”
九千岁深深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收回视线,起身,着裳。“你兄长的确是触犯了大玥国的律例,但是罪不至死。将他关在水牢也是想让他长长记性,毕竟像他这样喜欢钻空子的人,日后迟早是要惹出大事情的。”
白清月也跟着起身,看着九千岁的背影,抿了抿唇。“既然夫君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要夫君不会因为我的缘故为难便是了。”
咚咚咚。
“九千岁。”
是惊蛰的声音。“水牢的另一位已经招供了。”
“哦?”
九千岁看了一眼身后的白清月交代道:“夫人先去用膳,用膳过后便陪你去慈幼坊。”
白清月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只见九千岁就这样匆匆的走了。
没一会儿。莲雾端着洗漱的铜盆进来了。“小姐。”
她一进屋便开始满肚子的委屈。“小姐可不知道,昨天夜里奴婢守夜的时候,被人给轻薄了!”
——
书房里。
惊蛰将昨夜逼供的全部过程都汇报给九千岁。
“在铁骑大都督的头颅被砍掉以后,另外一位官员就已经招供了。”
“说了什么?”
“他们说,他们是太子的亲信,还说,千岁夫人也是太子的人。”
惊蛰在说这话的时候,始终都是小心翼翼的。“还说,太子从前之所以没有答应与侯府嫡女在一起,为的便是让她嫁给更有用的人,之后来为太子谋权铺路。”
“呵。”
九千岁忽然之间转过身来,双眸杀意浓厚的看着惊蛰。“意思是,侯府嫡女能嫁给本千岁也是在太子爷的计划之中?”
“这,便不知了。”
惊蛰也只是在汇报自己知道的事情,至于那些不知道的,也不敢信口开河。“总之那人说,千岁夫人与太子的关系十分密切,甚至在出嫁之前的前几日还曾经见过面,就在普陀寺。”
九千岁手中把玩的物件竟然因为副将的一句话,生生的捏碎了,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他还说”
惊蛰硬着头皮继续汇报道:“还说太子爷怕是早与千岁夫人同过房了。曾经千岁夫人与太子爷两个人在普陀寺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出来过。”
啪嗒。
九千岁盛怒不已的丢掉手中的物件碎片,满眼杀意的下了命令。“杀无赦。知道普陀寺事情的人都得死!”
“九千岁,那千岁夫人可要杀掉?”
惊蛰再一次问道:“若是杀掉,属下现在便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