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朝阳。”
“哟,您怎么没捎带手儿在ho买套公寓住?进出多方便。”
“图个清净。收购焕然之前,我就住那边儿,现在习惯了。”
“嘿,光顾聊天了,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尤游也不见外,抱着碗一股脑儿的就往嘴里胡噜,就跟不用喘气儿似的。
唐彧彧见他吃的挺香,也没多犹豫,勇敢的尝了一口。
你还别说,别看闻着味儿,吃起来还真挺香。热乎乎,真和尤游说的那样,吃进去从身体里头就暖和起来。
汤里的火烧,也不知怎么做的,明明泡得软软的,咬起来还倍儿有嚼劲儿,汤头也鲜香浓郁。
吃着,吃着也顾不得维持绅士形象,学着尤游的模样往肚子里灌,似乎,灌着吃更香。
“切一片西瓜四五两,真正的薄皮脆沙瓤,当四合院的茶房飘着茉莉花儿香,夏天的炎热全部被遗忘掉。
酌一杯佳酿漂远方,胡同里酒香醉人肠,当老城角的夕阳回荡拨浪鼓儿响,北京的土著有一点点感伤。
我一个人蹲在墙根儿没人der,眼睛愣着神儿心中纳着闷儿,怎么今天的我这么没有精气神儿哟,好像写歌词写丢了魂儿哟。
大清早路边的馄饨摊儿,一个板儿农骑着板儿车拉着板儿砖上班,豆腐脑一块钱一碗,风声中飘着京韵大鼓的形。喝一碗豆汁就一个焦圈,青花瓷罐滚着麦芽香的油渣,胡同口的蟹串着冰糖葫芦串,旁边的茶馆摆着一张马三立的相片,缸比盆深盆比碗深碗比碟子深,waitgforyournsideration,一放好多年它还是这么哏那……”
回家路上,满嘴儿化音的歌儿充满尤游的马6,尤游听着还不够,还跟着哼唱。
“这什么歌?”
挺逗。
“张伯宏《北京土著》,嘿嘿,还成吧?”
“挺逗。”
“听着亲切,小孩儿一海龟,写成这样不容易。虽然有人说他写的还不够京味儿,我觉得挺不错了。”
“嗯,舌头挺利落。”
“就是,儿化音说得挺利落。我还刻了《穷开心》,唐总听不?”
“不了,这挺好。”
唐彧彧微笑,那歌儿忒闹心……==“就咱们俩人,叫唐总挺别扭。”
“那叫嘛?”
“随便。”
“彧彧?彧?嘿,我怎么直起鸡皮疙瘩呢?”
挠挠脑袋,尤游觉得挺苦恼。
“我也是。”
肉麻。他名字挺好,怎么尤游叫起来就觉得那么肉麻?
“得,那我还是叫您唐总吧!”
“成。”
“唐总,药您熬了吃了吗?”
“吃了,挺管用,谢谢。”
就是苦了点儿。
“那是,相信我没错的!”
尤游又得意起来,趾高气昂的。“吃完我再给您抓!别跟我客气!”
“呵呵,不和你客气,不过,我也不能总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