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喉结微动,身体似被唤醒,又有点忍不住了,但身为皇帝怎能如此没出息,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轻易就被女色所惑。
为了掩饰身体的异样,容渊肃着面容,神情愈发冷峻,大力扯开被子,拿过衣袍随手往身上一披,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响动,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一下又一下落到床褥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容渊循着声响往床褥上摸了摸,捡起一粒绿豆大小的硬物,拿起细看,指尖更是止不住的摩挲,这珍珠虽小了点,但质地色泽均属上乘,放到黑市必能卖出个好价钱。
皇帝眼尾一扫,余光撇向身旁脸白得失去血色的女子。
这东西必然不是他的,那就只能是这位娇软
气又矫情的小公主所有。
她身上还有多少让人觊觎的好宝贝呢。
欺人
尧窈几乎是一瞬间呆住了,好似对这种突发状况毫无招架之力,不知该作何反应,微张着樱粉色的小嘴,黑白分明的眼眸澄澈无比,显得无辜又稚气。
明明已经将身子给了他,不再是不通人事的处子,眉目之间也已透出一种混沌初开的媚色,可这双水润的眼睛默然望着他的样子,却仍带着一丝让人怦然,忍不住想要揉搓的幼态。
容渊有些沉不住气,内心反反复复地被此女不经意展露出来的情态撩拨,他懊恼自己的失态,更有几许庆幸,此女通了人事但仍不懂世故,娇娇憨憨地察觉不到他的异样。
“这珠子不便宜,收好了,再掉就寻不到了。”
容渊稳住一口气,将指头捏着的珠子递还给犹在呆怔的小女人。
再掉,他就收起来,不还了。
尧窈眨眨眼,仿佛终于找回了丢失的魂魄,却是轻轻摇头,没有接过男人递来的珠子。
容渊手僵在半空,面色微沉:“怎么?嫌弃朕?”
他的手是摸了些羞不可言的地方,可都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难道还能嫌自己的东西不成。
她若嫌,他势必要她从他身上摸回来,把她那点矫情的羞涩收拾得一干二净。
尧窈又是一阵摇头,春日桃花般粉白可人的面容上,是一本正经的神态,又略羞赧道:“这珠子我想送给皇上。”
不嫌弃就好。
容渊心口微松,随即勾了唇,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倾身过去,用着勾搭小姑娘的暗哑语调道:“送朕?为何?是朕伺候得好,小公主舒服了?”
轻易就将珍贵的东西送人,为人大方是一方面,更有雄厚的财力支撑,才能显得如此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尧窈没想到皇帝私底下言行竟是如此露骨,一点都不害臊。
才破了身的小姑娘,仍是稀里糊涂懵懵懂懂,哪里经得住这般的狂言浪语,粉白面颊很快浮现出一抹艳色,好似涂了层上好的胭脂,诱人至极。
容渊心念一动,捉着尧窈细瘦的手腕拉向自己。
男人放轻了力道,可二人力量相差悬殊,尧窈仍是觉到了手腕传来的痛感,几乎毫无抵抗的余地,她跌跌撞撞落入了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里,鼻尖磕到那壁垒分明的肌肉上,更是疼得她忍不住逸出了声。
他好硬,身上的肉一块块像石头做的,这样的身体,王姐肯定喜欢,也只有跟这样的身体结合,才能繁衍出更强大的后代。
为了王姐,她不能怕疼,也不能羞,更不能退缩。
尧窈从男人胸前抬头,拉了拉裹住身体的薄被,又在里头摸索了一阵,摸到自己散落的衣物,还有脚边一个鼓囊囊的荷包。
将荷包拿过来,尧窈举到了男人面前,煞有介事的郑重模样,让人无语又觉好笑。
“皇上要是喜欢,这里的都送给皇上。”
她可不白给,就当交换,她给他好多好多珠子,他也要送她一个最最康健厉害的小娃娃。
小姑娘神情异常认真,容渊险些当真,真就要接过这鼓囊囊的一看就能换不少银子的宝贝。
可手动了下,容渊便克制住了,只愈发用力地隔着薄被圈紧女子不盈一握的腰身。
果然是外邦女子,不懂规矩,想要上贡天子,也要看天子愿不愿意接受。
何况,是他召的寝,他都还没赏,她急个什么劲。
为了面子,容渊不得不开这个口,低下了头,亲亲女子红润的面颊,带着缱绻的哄道:“当真是朕把公主伺候舒坦了,什么都敢送,送了朕,卿卿不够用了怎么办。”
一个弱女子,他自然养得起,但奢华之风不可长,他养的女人更不该,是以她必然不可能比往日过得更骄逸。
不够用?尧窈还真没想过问题,歪头想了想,摇头道:“不会不够的。”
容渊心内一凛,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温声套小姑娘的话。
“为何如此笃定,难不成东南海岸那一带的珠贝都被你们挖到了东瓯王宫里私藏。”
男人说得尧窈一愣,随即下意识回驳:“才不会,就是不挖也够了。”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当是神仙变的,点点砂砾就能变出宝石来。”
容渊话里透出几分讥讽来。
尧窈听得认真,生出几分好奇,反问:“中土真有这样的神仙,神仙住在哪里,靠云端很近的山上吗?”
这一下,皇帝被问住了,一时开不了口。
尧窈虔诚无比地捧着荷包,神情亦是分外诚挚:“那我把这些都给皇上,皇上带我去看神仙可好?”
若是神仙,拥有厉害的法术,兴许就能将她奇怪的身体治好,再也不用害怕被人发现后抓起来当怪物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