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满大街转悠宣传这件事,然后还带人来看大黄龙。
这可把他气坏了。
他正愁眉苦脸的抽着烟,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
苟得住,狗哥!
苟得住梳着脏辫,脸戴黑墨镜,脚踩豆豆鞋,大金链子小手表,手拿小黑包。
长得瘦了吧唧狗里狗嗖的,走路还是外八字,来回晃荡,要是有尾巴都都翘起来那种。
动不动还掏上一把裤裆。
苟得住在镇上这么嚣张,也是因为他姐夫的关系,他姐夫的亲爸在市里头官方背景根基非常深。
所以他有姐夫撑腰,在镇上开了个澡堂子,还有一家饭店。
他姐开了一家美容美发店。
可以这么说,江山镇的赚钱买卖都在他们姐俩手里,其他买卖也和他们家有分红关系。
牛大力见自已的靠山来了,急忙跑上前。
先给三人发烟,然后低眉顺眼道:“狗哥,你听说那个傻柱子,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事了?”
“啊……”
苟得住甩了一下脏辫,然后点着了烟,大大的吐了一口烟圈,掏了一把裤裆,“这傻逼真在卖胳膊粗的大黄鳝?五十年的?”
牛大力不禁双眼一瞪,机会来了,狗哥不得直接抢啊,傻柱子这次你可惨了!
“狗哥,那条大黄鳝可真粗啊,得有胳膊这么粗!”
说着,用双手比量了一下,“我家祖孙三代跟鱼打交道,这么粗的黄鳝可是头一回见!”
“绝对是好货!”
“行!知道了。”
苟得住无所谓的一句,朝着王二柱走去。
这时,他的两个小弟一左一右,开始推人开路。
“都起开,起开,不买别挡道!”
这些人都是看热闹的小老百姓,十里八村的,镇上的都有。
几乎所有人都认识苟得住这个江山镇扛把子。
虽然心里都在咒骂这个狗东西,但是表面还是笑呵呵的让开道路,有的舔狗还故意套近乎,频繁点头叫狗哥。
王二柱自然也认识苟得住。
还别说,这几年他来镇上摆摊,苟得住很少找他麻烦。
在别人那蹭吃蹭喝,从来没怎么欺负过他。
“傻柱子,听说你弄了条大黄鳝,胳膊那么粗的?”
苟得住走到跟前,抬起眼皮四处打量着。
王二柱自然不会轻视了这个家伙,手里拿着杀鱼刀在喷子上敲了敲,“狗哥,呐,大黄龙在盆子里呢,没在水桶里。”
哟?
苟得住忽然听到二柱说话的语气,忽然一愣神。
有些日子不见,这小子说话的口气都有点底气了。
完全没有了那个憨憨的样子。
难道这些鱼真的那么玄乎?
能治病?
苟得住胡乱猜想着,目光不断在这车鱼上左右打量。
他在社会上混这么久,又有姐夫做事的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人情世故这一套。
之前他姐夫就跟他再三跟他讲过。
要想混出名声,有三不欺:傻子不能欺,老少不能欺,穷人不能欺。
不然就算你混起来了,也没人能服你。
所以他平时“欺负”
的,一般都是商贩,和一些有点小钱的人。
苟得住瞪着眼睛,真真的看了大黄鳝有半分钟,心里虽然非常震撼,但是表面也没表现出来。
“这条大黄鳝我必须得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