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旁若无人,谁也没有去看面色很难看的白骐。
白悠让苏昇将自己扶起,稳了稳身形,这才朝一旁的白骐道,“多谢皇兄跑这一趟,不过呢,我选的人我自己还是很放心的,就不劳烦皇兄操心了,况且当初如果没有这苏昇,皇兄那表面清明的忠义堂又如何会现了原形呢?说来,皇兄还得记着苏管家的功劳呢。”
“白悠,你这是不识好歹!”
白骐拍桌暴起,忠义堂是他的痛处,失了忠义堂他不仅损了财,更损了人脉!他本就有火气,而现在白悠又拿出他的痛处讥讽,他如何能忍?
“皇兄好意劝说与你,既然你不识趣,那便罢了,就当我那些东西给予了乞者吧!”
白骐挥了袖子愤然离去。
而他走后,白悠本想对苏昇说些什么,宽慰一下他,可是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苏昇感到自己扶着的白悠在往后倒,不由得紧了自己搀扶的力道。
白悠眼前一片黑,她紧紧抓住扶着自己的手不敢松开,等到眩晕的劲儿过去了之后,眼前慢慢清明,她才松开了手。
“殿下?”
苏昇试探着开口。
白悠转头看了眼苏昇,见他一脸忧虑,笑了。
“没事,坐久了头有点晕。”
“原来是这样。”
苏昇舒了口气,“可殿下身体这般虚弱,还是得多补补,老奴待会儿去吩咐厨房炖碗鸡汤送来。”
白悠点了点头,想起自己要说的话,继续道,“刚才大皇子所说你真的不必放在心上,我既然留下你就不会心生疑窦,更不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生出什么异样的心思。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苏昇显然没想到白悠会顾虑到这些问题,还和他解释了这许多,一时有些百感交集,“殿下,老奴刚刚确实想过若是殿下信了大皇子的话,那该如何是好,不过在殿下当着大皇子的面说让老奴不必忧心之时,那些忧虑就已经没有了。”
苏昇小心扶着白悠朝外走,“不知为何,老奴总隐约觉得殿下将老奴留下肯定有不一样的原因,可这原因……不想也罢,单单就殿下刚才的举动而言,便足够了。”
白悠心里一动,苏昇的话让她有些许感触,不过如今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彼此没有间隙,不相互怀疑,这样就够了。
“管家,叫几个人来吧。”
白悠轻声道。
“殿下是打算干什么?”
“你若是不叫人来,我怕你背不动我。”
白悠话说完就失了力气,整个人几乎靠在了苏昇身上,苏昇见状忙将不远处的两个侍卫喊来,让两人把白悠背回了房间,又将府中一直候着的医师叫了来。
一时间,七皇子府又开始了如先前一般人来人往,个个面色难看得比死了亲爹还严重的样子。
白悠是真的又一次倒了。
然而在大皇子一党眼中这样的局面再好不过。
慕容川在摄政王府自然也多多少少听说了白悠的状况,他知道白悠的病是真是假,是以难免有些担心,可想到先前白悠嘱咐过自己不要告诉喻翎珏实际情况,因此即便再担心,慕容川也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而无法透露出自己想要出门看看白悠的想法。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