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
幼时偶有几次“见面”
,是她趴在书房门缝悄悄看见的。女人鲜少回家,就算回来,也只是跟兄长交流家族事务。
未有分给她一丝眼神。
现在,人坐在客厅沙上,就在她面前。
修身长裙,长挽髻。
时间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迹,女人还是和裴妤记忆中一样。
高贵,优雅。
兄长叫裴妤:“小妤不开心吗?”
未睡醒的女孩被兄长抱在怀里,开心的快哭了。
裴妤本以为这会是她过过最好的一个生日。
母亲,兄长和弟弟都在身边。
直到晚上大家坐在餐厅,兄长亲自为她推来生日蛋糕,要吹蜡烛前,裴妤都觉得像是一场梦。
裴妤的眼睛被烛火照得酸涩:“大哥,我都不敢许愿了。”
“怎么了,小妤?”
裴妤鼻头一酸,嘴往下撇,说出的话磕磕绊绊:“我只是。。。觉得好。。。幸福,像。。。在做梦。”
许久没人答话。
裴妤抬眼看,四周一片漆黑,哪还有什么人影。
黑暗囫囵,张牙舞爪着要扑过来淹没她。
。。。。。。。 躺在床上的女孩惊醒。
月光倾洒在窗边的轻纱上,女孩后背黏湿一片。
心有余悸。
掀开薄被,裴妤赤着脚踩在毛毯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斜倚着窝在沙上,比在床上有安全感。
裴妤今晚没有作完这场噩梦
望向露台,透明的玻璃门外,月色如水。
裴妤有些失神。
指骨却在悄然间,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其实七岁生日那天,对裴妤来说,真的是一场梦。
吹完蜡烛,分完蛋糕。
这场“一家团圆”
的戏码戛然而止。
兄长告诉裴妤,他要离开了。
裴家的家主,世代从政,几年前就分化成功的a1pha,早已到了子承父业的年龄。
那天很多的画面,裴妤难以忘记。
她记得,她当时完全愣住,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作何反应。
女孩眼睛眨了好几下,像是在确定她没有幻听。
她问:“我和弟弟怎么办?”
兄长说:“我会安排管事,会有保姆照顾好阿妤的。”
兄长只提了她一个人。
裴妤猜到了裴绪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