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小心翼翼地說著,清亮的狗狗眼瞬間起了層薄薄的水霧,眼尾也變得通紅。
粉粉的嘴唇微微撇起,申逸辰兩手把身上的圍裙攥得皺巴巴的,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蕭溯離:「……」
一月不見,這小男主個子看著越長越高,人卻愈來愈敏感了是怎麼回事
「不是不是,小爺只是擔心你在宿舍是不是過得不好。」
其實從前蕭溯離族裡也有這種類型的俊俏小狐狸,但他向來只會毫不留情的懟回去:「你自個兒愛咋咋地,要真想回來,我還能著攔你不成」
但是,也許是看在黑化值的份上,蕭溯離竟然有些不忍,反倒是頗為有耐心地回答他。
「小爺我讓你住宿,是擔心你每天上下學不方便。」
「而且你一人在別墅多冷清,要多和同學們交流交流。」
多體會體會人間的溫暖,小男主的黑化值才好降得更快,這樣離離就能更快完成任務嘍。
申逸辰聞言,雙手鬆了松,眼神也恢復了光彩,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向他,似乎寬慰了許多。
如果不是沒聽到白雲的黑化值下降提示音,蕭溯離還真要以為小男主原諒他了。
「離哥,那現在你回來了,我可以不住宿了嗎?」
少年又呢喃細語,看著可憐極了,像只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
沒人注意到他纖長如蝶翼的眼睫下一束精光一閃而過。
其實這一個月以來,他從未住過一次宿舍。每天夜裡,就算再晚,他都一定回到別墅休息。
剛開始幾天,他每天睡在沙發上,就幻想著哪天蕭溯離回來,他能第一時間察覺,能為那天自己的魯莽道歉。
但之後等了好幾天都沒人回來,少年有些挫敗,他夜裡又回自己房間睡去。他思來想去,有些搞不清蕭溯離的想法。
既然選擇包‖養他,難道不就是為了這具身體嗎
可是蕭溯離除了讓他清掃別墅,還不時會出言調戲之外,從來沒有主動和他發生任何關係。
後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他每每想起蕭溯離,想起那晚車中的曖昧,身體居然會不受控制地感到灼熱難耐。
他自作主張睡進了蕭溯離的房間,每晚把頭埋進罌粟花香的被褥里貪婪地呼吸,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幻想那人還在身邊。
可是,洗過幾次弄髒的被褥後,原本的香味也慢慢淡了……
蕭溯離還處於對眼前這人「不計前嫌」的感動與愧疚之中,很爽快的直接答應了小男主的請求。
「離哥,這周五我們學校有運動會,你有時間嗎」
蕭溯離狡黠地轉轉狐狸眼,不知想到什麼,毫不猶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