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昀收敛笑容,但看着仍然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没感冒,骗你的。”
谢之南这回没嘀咕,也没在心里腹诽他,只是很认真地问:“真的吗?”
闻昀也问他:“如果是假的呢?”
谢之南苦恼起来:“让林助理右拐去隔壁药房吧。”
闻昀又笑了。
谢之南大概也觉得自己这个回答有点直男,他脸上泛起红意,动了动唇,却又没说什么。
毕竟已经不是能再说什么关系了。
到此为止就可以了。
闻昀当然也知道,但今晚已经足够了,所以他也没有在逼迫谢之南。
任由这股奇妙的,像云雾一样轻飘柔软,摸不着又猜不透的氛围飘荡在他们之间。
这里离谢之南家不远,很快就到了谢之南楼下。
这里是老小区,保安亭破破烂烂,里面连个打盹的大爷都没有,空荡荡的,完全没有治安保障,环境也一般。
低调沉稳且大气的迈巴赫缓缓停在这座破落小区前,像两个世界的产物,十分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到谢之南又开始拘谨了。
其实他本来想让闻昀在前面就停下,自己走回来的。
但闻昀没搭理他,直接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
谢之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像是生怕把脚上的灰蹭到这辆名贵的车上。
闻昀问他:“你怎么不长个翅膀直接从我车上飞下来。”
刚刚喝完热可可,嘴唇边还带着甜意,谢之南舔了下唇,闷闷说:“……因为长不了。”
意思是要是能长,他还真打算飞下来。
像是巴不得离自己远一点,连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明明现在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外套。
闻昀磨了下后槽牙,生出一股咬人的欲望。
他的目光下滑,落到谢之南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被濡湿,不再像刚才那样发干,变得红润而柔软。
谢之南有些时候真是令人生气,恨不得把他摁成一团好好搓一顿解气。
闻昀闭了下眼,把视线挪开,说:“这么介意坐我的车,早干什么去了?”
被误会了,谢之南瞪圆眼睛:“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今晚闻昀帮他带焦糖去了医院,如果现在说他介意坐闻昀的车,那他得成什么人啦?
过河拆桥?两面三刀?拔x无情?
闻昀瞥他:“那你什么意思?”
“我怕把你的车弄脏了。”
谢之南语气有点弱,却也很认真地解释,“下了雨,鞋脏。”
闻昀嗤他:“你上车的时候鞋就不脏了?”
“……对不起,那会儿没注意到。”
谢之南很诚恳地道歉,眉毛皱起来,开始搜寻解决措施,小心试探道,“那我给你出洗车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