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九千岁比正常人缺少一个办事工具。就算想进,他也进不来,我何必还要担心什么呢?”
真别说,自从昨日那一出被送入教坊司之后,白钰直到现在都还感到有些心惊胆战的。
而在这边,司临夜骤然睁开了眼睛,但见白钰已紧闭着双眼从容地睡着,嘴角微微上扬。
“小可怜,皇上既然口口声声说想要和你在一起,昨日就不会让你落得这般下场。”
“你说皇上喜欢你,可本座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啊。”
司凛夜缓缓起身,动作轻柔地为他更换了一袭轻薄的被子,然后便安然躺下,静静地休息了。
翌日。
“啊——”
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黑夜,白钰紧抱着被褥,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模样看着床榻。
只见昨晚堆积如山的枕头和被褥全都不见了踪影。
就连身上的嫁衣都被人换成了冰蓝色的丝绸。
司临夜斜倚在床面上,手指撑着额头,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那轻挑的模样,真像是一个登徒子。
白钰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你不是说好了我们之间只是逢场作戏的吗?昨晚我们明明已经商量好了,你不能越过这条线!”
谁料他的声音太过温和,即使骂起人来,也像是欲擒故纵。
司临夜轻轻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玩味:“本座方才也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另外,你现在最好小点声,否则全天下都会知道我们昨夜发生的事情了。”
白钰平日里一向温文尔雅,但面对司临夜的再三调侃,还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伸手抓起一旁的枕头,用力地朝司临夜砸去,“真没想到,人人敬仰的九千岁竟然会有如此轻狂的模样,我如今算是见识了。”
司临夜伸手将他的手紧紧握住,“你见识到什么了?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看见本座对你有不轨之举了?”
白钰刚想要回复,忽然看见一个身穿飞鱼服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面带微笑地说道:
“太傅,你误会我家大人了,方才是我给你更换的衣服。”
这……
司临夜则意味深长看着他,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和轻信:
“这下可相信了?”
白钰微微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多谢兄弟,从今往后不要再叫我太傅了,我已然被免职了,你以后唤我白……”
“叫他正君即可。”
司临夜嘴角轻扬,笑着打断了白钰的话。
闻言,白钰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表情瞬间又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他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男子再次拱手:“莫要吃心,督主平日对待自己人都是亲近宽和的,他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是督主身边的掌邢千户,你今后叫我叶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