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风点头:“你有什么冤屈,说吧。我听着。”
女人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冤情说出来,躺在地上的一群人里头一个捂着屁股哎呦哎呦交换的讼师,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反复:“大人,不是这么回事,她……”
“讼师?拖出去,再打十杖。”
姜南风不多分给讼师一个眼神,直接下令,然后指着跟在讼师身后的被告:“你自己说。”
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
三十多天的案件里,只有一个真正有大冤屈,需要官衙帮忙伸张正义、处置罪犯的。等到姜南风判完了案子,所有人都离开,“来县衙告状要先挨板子”
的传说也在城里散播开。
之前为了针头线脑和几句龃龉就闹上县衙的烂事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几日,姜南风带着刘虎双手抱胸站在县衙门口,带他一起欣赏难得安静的县衙,会办实事的文士也被姜南风挑选出来,安插到合适的职位上。
他总算满意:“这还差不多。”
县衙总要有县衙的威严。
这股又是就要进县衙乱告一通的歪风邪气总算被刹住了。
姜南风拍拍手吩咐:“传令,让其他县照办。”
然后,他笑着对刘虎说:“萧燧不是让你带兵攻打锦丰军么?这里再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大军开拔吧。”
一起洗澡的邀请
在姜南风心里,萧燧定下的战术方略一定没有问题,是能够在几天之内大破城池的。
但当刘虎去实施萧燧指定的战略,姜南风突然发现,自己过去还是太过天真了一些,战场上局势千变万化,只一两条大方向上的分析有什么用,真正考验的开始领军人的实战能力,而萧燧帐下的“亲卫”
们,不只是他的亲兵,每一个都是能单独领军的顶级战将。
刘虎带兵出征,打的并不比萧燧差。
刘虎率领中军,另外两个亲兵各领一路大军,三线夹击,对锦丰军展开包围。
锦丰军不知道是确定不敌,还是想跟辽东军打消耗战,采取了坚守的对策,闭门不出。
两军对垒,让姜南风这个高门公子见识到了“叫阵”
骂的有多脏。
一整天的对骂结束,刘虎捧着大碗吃饭,姜南风坐在一旁,许久未能落筷。
刘虎是粗中有细的性子,吃到一半,收了筷子,对姜南风询问:“姜候,是今天的饭食不合口么?军中的厨子确实不会做菜,您稍微凑合一口,别把自己饿瘦了。”
姜南风摇摇头,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名义上我被绑在辽东军中,饿瘦更合理。我就是不明白,你们打仗都要先这么叫骂?你今天可在外头喊了足足几个时辰。”
刘虎挺直胸膛,分外自豪地拍着胸口说:“那可不,这军中,除了将军就我最会骂阵。中气不足的将领可喊不出这么足的气势来。就要这样声音大,内容脏,才能吓得帝君魂飞魄散,没开打就先矮人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