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看来吴海山说得没错啊。”
“是不是真的,我还得试试。”
沈星蹲在毛攀的面前,抽出小柴刀腰间的刀,先是拍了拍毛攀的脸,见人没什么反应,他弯唇直接一刀把毛攀撑地的手钉穿了。
一瞬间血花四溅,沈星狠厉的动作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见毛攀还是直勾勾看着他,沈星挑眉,轻声问:“为何不躲?是不够疼吗?”
沈星把刀缓缓转了个方向:“那这样呢?”
尽管人傻了,但身体上的反应骗不了人。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呢?只是毛攀都疼得浑身颤抖了,却仍不舍移开视线,开口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沈…星…”
话音缱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沈星闻言呕得不行,他目露寒光,将刀子抽出来后,直□□攀脖颈而去——
“阿星!”
压着毛攀肩膀的但拓看见这一幕,不禁担忧地喊了一声。他知道沈星恨毛攀,可报复归报复,他不想沈星手染鲜血,真要杀毛攀,他来就行。
千钧一发之际,刀子在离毛攀皮肤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
沈星看着一动不动的毛攀,满意地挑眉:“真疯了啊,刀都不躲。”
就在这时,毛攀的头突然向前伸,连近在咫尺的刀刃也不管,一下子就张口含住了沈星凸出的指骨,眼神中满是眷恋。
温热的感觉传来,沈星承认他被毛攀恶心到了,他直接不客气地反手甩了毛攀一巴掌,人也起身退了两步。
“啪!”
地一声响亮过后,是沈星嫌弃地骂声:“毛攀,你也是真够变态的。”
猜叔将掉落在地上的刀子捡起,用麻布把血迹擦去,边把玩着刀子边问:“沈星,你打算怎么办?联系象龙商会,还是当他没来过达班噶?”
猜叔的意思很明显,要么用毛攀威胁陈会长,要么直接做掉毛攀,反正现在明面上毛攀失踪了,要查也查不到达班头上。
沈星却摇了摇头:“陈会长是个无情的商人,不一定多在乎毛攀这个已经疯了的侄子。要是达班直接去威胁,把人逼急了跟达班撕破脸,我们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
猜叔顶了顶腮,点头:“那就直接让他消失吧,也省事。”
就在但拓要将毛攀拖出去时,沈星狡黠地笑了:“猜叔,我只是说,达班不能直接威胁,可也没说不威胁啊。”
“这么好的机会,放弃可不浪费了?”
听沈星这么说,猜叔也被勾起了兴趣:“你想怎么做?”
“私下威胁,他可以不认账。那我们就把事情搬到明面上,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好赖账。”
话落,沈星忽然话锋一转:“猜叔,明天以我的名义在达班设宴,就说我感念大禅师的恩惠,要布施积德,只要心存善念的人都可来观席。顺便给陈会长也发一张邀请函,就说他的侄子一心向佛,明日将当众伯依佛门,圆寂飞升。”
但拓听不明白了问:“阿星,你到底要干啥子?”
沈星笑笑:“拓子哥,别担心,明天你就知道了。”
随后,沈星和猜叔去了二楼谈明天的细节,临走时,沈星嫌毛攀一直喊他名字烦,对但拓说:“拓子哥,你用绳子把他栓门口去,记得给他口饭,别让他死了就行。”
翌日的达班格外的热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了好多人,大多数是想瞻仰一下那位捡了貘又被大禅师收为弟子的中国人。至于分发出去的水果和斋饭,也被他们视为善缘,虔诚地接了过去。
达班一众人个个觉得别扭,他们是给毒贩送物资的,平常接触的都是亡命之徒,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这一下子让他们去和当地人和颜欢笑,还真是有点难度。
屋里的沈星第二次换上了比丘橙色的僧衣。照比第一次穿时,他瘦了不少,僧衣不合身,像披了个袍子。
他因为事多,许久没理过发,也更长了,丝丝缕缕垂落在耳侧。
猜叔看着沈星默不作声。
沈星疑惑:“猜叔,怎么了?是我哪里穿得不对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猜叔摇头:“无事,你穿得对。外面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刚刚吴海山来了电话,说是陈会长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话落,猜叔又将一个东西递给沈星说:“沈星,这事成自然是好的,可若不成,不要逞强。成与不成,达班都不吃亏,知道伐?”
沈星将东西藏在袖中,点头:“放心吧,猜叔,我心里有数。”
鸿门
沈星本以为,消息只放出去了一晚上,应该没有多少人来。出去一看,不仅人来得多,熟人来得更多。
第一个就是兰波,带着几个孤儿队的人来了。说是阿爸派他来给沈星传个口信。
“星哥,阿爸原话是,他敬仰大禅师,对大禅师弟子也一样。你说的那一点,就算是他的香火钱。”
沈星与猜叔对视一眼,唇角上扬。
之后沈星又听见一口熟悉的口音:“老板~你现在可是风光了撒?”
沈星一听就知道是谁,他看向正朝他走过来的花衬衫男人,沈星塞给他一个表示祝福的花环道:“王安全,今日你不用上班?”
“老板设宴,我总要来捧捧场的啦。”
王安全将花环戴在脖子上说:“有了老板的祝福,我今年一定好运的撒。”
“咋?真把我当貘了?”
王安全挑眉,理所当然道:“老板命好的撒,可不就是貘的嘛?”
沈星无语,不想再搭理王安全,转头却发现了带着尕尕过来的貌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