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不能取消。”
程家这两年赶上了时代的东风,正处在势如破竹的上升期,姜氏的发展表面看很平稳,但其实已经隐隐在走下坡路了。
姜砚霆是利己主义者,在他看来,劈腿出轨这种事本就是人生常态,大部分人都会犯这样的错,不值得为了这样一点小事丢掉程家这么大个蛋糕。
姜慈早知道他的意思,打电话来也是告知一声,“爸,我已经决定了,还有,我有男朋友了,也不打算谈地下恋爱。现在姜氏是受害方,虽然受程阙影响,股票下跌,但运营得当还能吃一波同情的红利,可如果一直拖着,被媒体拍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出轨的就成了程阙和我两个人了。”
她并不想将自己摆在弱势的一方让人同情,但为了说如姜砚霆,也只能如此了。
“你在威胁我?”
姜砚霆咬牙切齿。
“没有,只是告知你,我的决定。”
不知道是谁主动挂的电话,等姜慈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回到了主屏幕的界面。
姜慈放下手机,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已经被磨出了毛边的照片。
……
翌日。
姜慈从房间出来。
迟溯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包子和豆浆。
用廉价的塑料口袋和纸质杯子装着,与周遭奢华精致的装修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客厅里弥漫着浓郁的肉混着大葱的香味。
姜慈并不喜欢,她没有坐,更没打算吃,只居高临下道:“最近应该要回趟老宅,你准备一下。”
迟溯抬头。
夏天早上的阳光就已经很炽烈了,明亮的光线刺得他微微眯了下眸,“姜小姐,有没有教过你,说话的时候和人齐平,是一种礼貌的表现。”
姜慈转身就走。
她过来,就只是为了和他说这句话。
迟溯盯着女人挺直的背影,勾唇笑了。
……
解除婚约的公告是早上发的,言辞很平淡,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两人因感情不和和平分手’,并没有姜慈跟姜砚霆说的卖惨。
这件事虽然已经下了热搜,但热度还在,公告一发,网上又爆了。
程阙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他在那头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早在外面有人了?”
“程阙,你说这话,不觉得心虚吗?”
明明劈腿的人是他,如今居然能理直气壮的指责她在外面有人。
“要不然怎么我这边一被爆出新闻,你转头就能心平气和说出解除婚约这种话?我们交往了一年,你就没有半点舍不得?”
姜慈冷冷的说:“劈腿的人是你。”
“我说过,我会解决,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
他急促喘息了一下,“那天在男装店,试衣间的人是不是你?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你出轨的对象?”
“……”
“姜慈,你别以为你把监控删了,我就查不到。我告诉你,我不同意解除婚约,就算是婚后各玩各的,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
姜慈的心思都在他的第一句话上:“我没有。”
她没有删监控。
她当时会躲程阙,单纯的是不想闹起来后被媒体拍到,影响到姜氏的股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