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回家……回家……无论成功与否也要放手一搏!想到这宁瑶猛然抬起头将目光投向某处,嘴角露出一丝的笑容。
生病
雨越下越大酒窖外守卫的奴才们都被这急来的雨驱逐开,为宁瑶的偷偷潜入创造了良好的时机,悄悄的潜进将门插上后沿着石阶缓缓而下,随即阵阵酒香味迎面扑来。
微眯着眼眸此时宁瑶有些飘忽不定,身体像风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轻飘飘的,脚下一个踉跄跌坐于酒坛旁皱了皱眉低喃道:“人要是倒霉想躲都躲不过……”
倚靠于酒坛上吐出口气,迷蒙的双眼不知看向何处。
良久,宁瑶才从沉寂中回过神,慢慢的伸手抓过身旁的一个小一点的酒坛,用手捅开封口张开嘴让冰凉的酒水倾泻而出……一坛接一坛的酒喝下,在浓烈的酒精作用下她的双颊泛起了红色,然而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抖动起来。
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双手紧紧抱住身体滑倒在地上蜷缩成团,“好冷……妈,快点带我回家吧……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口中的低喃声逐渐消失不见,残留的只有一地的凌乱还有那浓烈的酒味。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向大地时,枿箐院里已乱成了一团,“太后饶命,奴婢这就去找格格……奴婢这就去找格格……”
雅珠跪在地上惊恐地连连磕头,整张脸吓的已失去了血色如同白纸一般。
“格格失踪了一夜你到天亮才发现,这个院子里的主子到底是谁?!”
大玉儿怒视着全身颤抖的雅珠,她是念在这丫头从小陪着娜布其才将她留下的,可她却越来越放肆没有规矩。
“太后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苏茉尔皱了皱眉上前搀扶住满脸怒气的大玉儿,柔声劝慰道:“太后,你先别动怒,小心伤了身子……现在最要紧的是派人把格格找回来,昨个夜里下那么大的雨要是淋病了如何是好?”
侧目看向跪在地上的雅珠低声说道:“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格格平常喜欢的地方找找!”
“是,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
雅珠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跑出院门。
“苏茉尔,娜布其这孩子一定是在和我赌气……下那么大的雨你说她会跑哪去?”
大玉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那份凌厉之气。在苏茉尔的面前她从来不需要伪装、也无需硬挺,甚至可以表现出些许的脆弱。
苏茉尔搀扶住大玉儿轻轻地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宽慰道:“太后,格格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她也只是一时的使小性罢了,再说咱们已经派人去找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格格找到……到时把道理跟格格说清楚,格格也不会一意孤行的,就像当年你一样不也是闹了阵子的小脾气吗?”
想起往事苏茉尔的心里竟是一阵的紧缩。
“希望如此吧,这孩子的脾气真和我当年如出一辙,可正是这脾气让我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即便是现在心也像在烈焰上烘烤得不到解脱。”
“格格……”
苏茉尔的话还未出口,门外便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启禀太后……格格找到了……格格找到了……”
小太监满头是汗地扑通一声跪到了大玉儿的面前,随手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启禀太后,格格找到了……在……在酒窖里!”
“什么?在酒窖里!”
大玉儿紧紧皱着眉心问道,原本堵在胸口上的巨石头在这一刻终于落了地,只要孩子平安就好,她真是怕她一时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那人呢?”
“回……回太后的话,马上就送回来……吴良辅总管让奴才先回来给太后报个信,让太后别担心!”
小太监的话音刚落,吴良辅便带着人用肩舆将宁瑶抬进了枿箐院的大门,“太后,格格找到了。”
“娜布其这是怎么了?”
大玉儿急忙上前伸手握住垂下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天,她的手冷的像冰,吴良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太后的话,格格昨个晚上淋了雨又在酒窖里喝了许多的烈酒,所以人就……”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你们几个把格格送进房里。”
大玉儿焦急地看向脸色惨白的宁瑶紧咬着唇边,心犹如被刀割般地疼痛,“苏茉尔去我的寝宫里把冰山雪莲拿来,还有……就先这样吧。”
“是,太后奴才这就去,你小心着点……”
苏茉尔看了眼大玉儿便急行而去,心里默默地祈祷:格格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头痛欲裂像被火烘烤,宁瑶只希望自己睁开眼睛之时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可以趴在妈妈的怀里任性的撒娇……混混沌沌间,一双略带凉意的手轻抚上额头,舒服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的熟悉,仿佛回到了从前生病时妈妈陪在身旁。
“好孩子,你一定要好起来。”
大玉儿眼中含泪地轻抚着宁瑶滚烫的额头,从侍女的手中接过方巾替她覆上,侧眼看向急急走进的太医们,厉声喝道:“你们几个给我听清楚了,要是格格有任何的闪失就提头来见!”
“喳!”
太医们一个个头上都冒出了层细密的冷汗,跪着上前来到床边开始替宁瑶诊脉,“赵太医,格格应是受了风寒加之烈酒的作用才会昏迷不醒……”
“李太医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把格格的烧退了,这样一直烧下去很容易烧坏脑子……你看这药方如何?”
几个老太医凑在一起快速的讨论起医治的办法,不多时便将一张药方呈到了大玉儿的面前,“太后,格格是受了严重的风寒所治,这是奴才们商讨后一致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