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就喜欢苏叙白的干脆。
两人约在了老地方,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苏叙白直接收拾了一下就开车前往目的地,祁越还没到,但是他想喝酒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冰凉辛辣的酒液流过咽喉,灼进肺腑,心脏深处的酸涩似乎都没有那么难受了,苏叙白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没有知觉。
祁越过来的时候苏叙白已经独自喝了桌上大半的酒了,祁越都惊了,脱口就出了一句国粹,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扶起他,“你怎么喝这么多?!”
他是想和苏叙白喝酒来着,但也不能这么海喝呀,身体还要不要了!祁越劈手夺下苏叙白手里的酒,“不准再喝了,接下来你就看着我喝吧。”
说完果真把所有酒都圈到了自己这边,苏叙白唰地瞪大眼睛,不干了,“我也要喝!”
然后他就气势汹汹地去抢祁越手里的酒瓶,跟小孩似的。
祁越把酒举高,不给他喝,苏叙白就拽他的胳膊,直到把人拉下来为止,祁越被他缠的没办法,手都酸了,只好缴械投降,呲牙咧嘴地咕哝:“真喝醉了?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是你那个傻缺堂哥还是合作甲方,等我去给你教训他!”
苏叙白不理他话,递了一瓶白的给祁越。
祁越震撼,清澈的眼睛瞪圆:“真喝这么狠啊?!算了算了,陪兄弟喝是应该的!喝!”
说完就义薄云天地掀了盖子,直接干了起来。
两人谁也不客气,你碰我一杯,我还你一杯,很快桌上的一筐酒就被扫荡而空,剩下两个喝醉的酒鬼。
两个人瘫在卡座里,成了没骨头的猫,好像还剩点意识,又好像什么都不剩了,苏叙白终于开口,含含糊糊,“你打个电话给林松,叫他来……接我们回去。”
“哦好。”
祁越迷糊着掏出自己手机,摁了两下没反应,发现没电了,他眯着眼睛醉醺醺地推推苏叙白,“喂,你手机在哪儿,我手机关机了。”
“兜里。”
苏叙白皱了皱眉,胃有点恶心,难受地不想说话。
祁越把手机拿出来,划开联系人,他喝醉了眼睛都是花的,好像看到了一个两个字的名字,还是在置顶位置,确认了下,感觉是林松没错,于是想也没想地直接拨通过去。
“嘟嘟——”
电话音在耳边清晰响起,几乎被秒接,“怎么了?”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在夜色里却有种独有的温情,可惜苏叙白没听到。
祁越和池邺不熟,看到他就想跑,当然也听不出他的声音,他自然又含混地道:“小松啊,我和小白在xx酒吧,你过来接下我们。”
说完,手机就无力地滑了下去,掉到卡座上。
池邺:“……”
听着手机那端的忙音,他挂断电话。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个人是苏叙白的好朋友,怕他怕到腿抖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