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心比大潤發殺魚的刀還要冷。」鄭雲帆欲哭無淚。
「去酒店吧,哥疼你。」宋清淮安慰他。
「我要住五星級的。」
「好好好,都依你。」
鄭雲帆打了右轉燈,開進一條輔路。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所有酒店都是一套說辭:「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酒店滿房了。」
遲鈍如鄭雲帆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一般來說酒店都會有預留房,不會一次性全部訂出去,以防有突發情況。
宋清淮坐在車裡,指尖在膝蓋上敲擊,做細微的康復訓練。
他的控制力直線下降,手指偶爾會抽搐。
鄭雲帆垂頭喪氣,「沒事,我還知道一家酒店,實在不行,咱們去賓館或者招待所。」
這兩個都不是很好的選擇,宋清淮需要一個好的環境養傷,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送我回御江苑吧,今天麻煩你了。」
宋清淮不傻,這樣的手段除了傅識均沒人會幹,他在逼他主動回去。
他不愛他,但也不肯放過他。
鄭雲帆一拳頭捶在方向盤上,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嚇到了一個路人。
「傅識均是狗嗎?早知道他是這種人,當初我肯定要阻止你們。」
宋清淮聞言,自嘲地提起嘴角。
世間哪有早知道。
鄭雲帆不樂意,還想再勸。
宋清淮心知他的仗義,因此更不能拖累他。
沒辦法,鄭雲帆只好掉頭。
朱樓碧瓦近在眼前,宋清淮卻心生退意。
不知什麼時候起,這已經不是他們的愛巢,而是一個困住他的牢籠。
秘書就站在門口,看起來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他接替鄭雲帆接過輪椅。
「有事給我打電話啊,清淮!」
宋清淮笑容燦爛。
等進了花園,宋清淮冷冷地說:「房子裡泡壞的東西全部賠一份給他。」
秘書語氣恭敬溫和,「您可能誤會了,這些小事您不需要操心。」
宋清淮閉上嘴。
別墅空蕩蕩沒什麼人氣,傅識均不在,一個長相凶神惡煞,身高約一米六的男人候在客廳。
「這是您的康復師,請配合康復師為您制定的時間表,祝您早日康復。」
宋清淮沒說話,秘書也不在意,說完就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