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栖意收回视线,一偏头只见月闻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月栖意:“怎么了?”
两人继续向校门口走,月闻江十分在意道:“妈妈,你高中那会儿姓梁的也这么啃你吗?”
月栖意澄清道:“高中的时候我们又没有谈恋爱。”
“姓梁的……”
此时正在校门口,守在车边上等着接老婆回家。
月闻江晚上还有晚自习,月栖意得在校门口同他分开。
月栖意迈出校门,正要低身上车,一回身发现月闻江仍在原地望着他。
从长相来看,如今的月闻江身上几乎找不到一点当年他捡到的小崽子的痕迹。
但从眼神来看仍然可以,甚至他的神情好似从未变过,永远沉默且专注。
月栖意念及以往,禁不住双眼一弯。
月闻江一见妈妈对他笑,立时触发了摇尾巴开关,直接跑出来想跟月栖意挨在一起。
但梁啸川只在月栖意一步之遥,干脆利落将月栖意抱起来送进车里,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都长成大男人了……”
梁啸川一壁给月栖意系安全带,一壁道,“总得学会跟你保持距离了吧。”
这臭小子马上要上大学了,届时空闲时间只多不少,且不出意外他不会出市读大学。
梁啸川筹划着,得与祝双姮商议给他上点强度。
毕竟祝双姮也不满月闻江离月栖意太近。
月栖意不解道:“我还没有说会提前走,你怎么现在就在学校外面等?”
“哥哪放心你跟那小子在一块儿……”
梁啸川道,“万一他突然发病把你抢走了藏起来怎么办。”
他这占有欲与神经质从无减退的迹象,月栖意早已放弃说服他,只躺好等着梁啸川给自己盖毯子。
他抬起双臂意思是这里不盖,方便在车上看剧本。
但梁啸川将他两条手臂也压下去,而后将他整个人裹成了蚕宝宝,严肃道:“最近老眼睛疼,车里光线不好,不给看了。”
月栖意抗议道:“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是因为梁啸川委实太能弄了,月栖意不得已时会用眼睛不舒服为借口让他消停会儿。
不舒服的确有,只是没有那样频繁。
但他现下不能直言,否则之后哪怕想个新理由出来,梁啸川也要半信半疑。
是以月栖意只能放弃看剧本,窝进座位里补个觉。
大抵是最近体力消耗太甚,他这一觉十分安宁,连到地方、停车、下车、上楼都一无所觉,直到……
颈侧触感湿湿热热还痒,月栖意迷迷糊糊间伸手去推,话语里睡意沉沉:“纳海,你别舔了……”
对方果然动作一停,耳畔传来恶狠狠阴森森的询问:“纳海是谁?”
月栖意:“……”
他上部戏是在内蒙草原拍摄的,纳海是剧组的牧羊犬,尽管是动物,但也是演员。
这位同事每每趁夜溜进月栖意的毡帐,对着他脸颊颈项便是一通狂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