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阁长老:“若天要他亡呢?”
扶渊淡淡瞥他一眼,似觉得不该再跟此人浪费时间,抱着路行雪踏前一步,脚底黑雾涌现,似一条条黑蛇蜿蜒前行。
守阁长老突然退到一边,“你去吧,《九天回雪诀》只能救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他身体的崩坏,根本原因不在蛊毒,你又能如何。”
扶渊没有回答,抱着路行雪从守阁长老面前走过。
沉默望着扶渊离开的背景,好一会儿后,守阁长老解下腰间挂着的酒壶,对着壶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完了一抹嘴巴,高声吟唱起来:
“诗万,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
最后一句还未念完,人已醉倒卧地。
扶渊找到《九天回雪诀》,快几眼扫完,并熟记于心。
但现在的问题的,路行雪已经陷入昏迷,没办法修习。
扶渊看了眼怀里安静睡着的路行雪,还是觉得此人睁开眼睛时更有趣些。
如果这双眼睛永远闭上,再也不会睁开,那这个世间又会变得跟从前一样无聊,无聊地他根本懒得多看一眼。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他先学会这门功法,然后传功给路行雪。
这样做不会对路行雪造成任何不好影响,但对传功之人则是一项挑战因为他相当于把功法从身体里剥离出来,放进路行雪身体里,痛苦不亚于抽筋扒皮。
但,就算真是抽筋扒皮又怎样,他又不是没体验过。
扶渊说干就干,他必须动作快点,一来路行雪撑不了太久,二来那些人应该也会很快找来了。
就在扶渊在藏书阁顶层给路行雪传功时,楼下来了一大群人,姬明堂与玄一宗的卜长老走在最前面。
姬明堂已经从胥游那里得知一切生在秘境的事,比起桑铃或许是被路行雪所杀,更让他们警惕的是扶渊到底是怎么做到凭一己之力毁掉整个秘境的?
“果然是堕入邪魔之道的人,或许路行雪没有杀害桑铃的实力,但有扶渊在就不好说了。”
卜长老一脸凝重,仿佛早已看透什么的样子,他此刻想要找到扶渊,证实他堕魔害人的急切,更甚于替桑铃揪出真凶申冤。
到了藏书阁,玄一宗的人不能随便进去,而在听到扶渊带着路行雪去到顶层的消息后,姬明堂也愣了下,露出为难神色。
藏书阁顶层,即便是雪月宗弟子也不能随便进入,而有守阁长老在,姬明堂不相信拦不住一个扶渊。
难道是宗主的意思?
姬明堂抬头往远处看去一眼,脸上不动声色,一边安抚玄一宗的人,一边派弟子上楼跟守阁长老沟通。
在藏书阁,守阁长老有绝对权威,除了宗主,即便是他也不能硬闯。
很快那名弟弟匆匆跑下来,对着姬明堂一拜,“堂主,长老他、长老他……”
他皱着眉,五官几乎皱成一团,一副不知该如何说的样子。
不等姬明堂说话,卜长老不耐烦地道:“说什么,难道你们雪月宗要包庇邪魔与杀人凶手吗?”
那弟子不理会卜长老,依旧恭恭敬敬对着姬明堂,把话说完,“守阁长老喝醉了,叫不醒。”
姬明堂:“……”
其他人:“……”
沉默片刻,卜长老陡然怒声喝问:“这就是你们雪月宗给的答复吗?!我玄一宗弟子死在你雪月宗,如今凶手就在眼前,你们却拦着不让进,到底是何居心?!”
姬明堂连忙安抚,“卜道友别怒,我雪月宗必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说着话锋一转,“只是这藏书阁乃我雪月宗重地,外人不得允许绝不可随意踏入,即便是我也无法。”
卜长老却听不进他任何话,越说越怒不可遏,“我玄一宗弟子死在雪月宗,你们不交出凶手,玄一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这就传令宗主,看宗主亲自来了,你们是否还会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