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西北角,有一竹寮,隐藏在一宅子中,一般人很难觉。
这时,在竹寮里,年镇威正和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老太监说着话。
见这老太监脸白圆净,年逾花甲,带着几分威仪,很有气派,正是如今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戴权,被人尊称为内相。
只因司礼监的地位和内阁相当,这司礼监掌印太监,更是可以和内阁辅相抗衡的存在。
“戴相最近可安好?”
听年镇威颇为客气地询问。
戴权这时正在喝茶,听他问,便一边喝一边笑着回道:
“咱家还好,年大人呢?”
年镇威回道:
“多谢戴相关心,托戴相洪福,我好着呢,吃得好,睡得香。”
戴权将茶杯放下,看着他道: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和忠顺王对上了?是你将仇豹拉下马的吧?”
年镇威轻叹:
“在其位谋其政,仇豹无视规矩,派人来刑部劫狱,我也不得不严办啊。”
戴权却道:
“话虽如此,可你也不用做得如此绝吧,得罪了忠顺王,不论是对你,还是对于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事。”
年镇威轻哼:
“戴相言重了,这事是我年镇威一人所为,和其他人无关的。”
戴权冷然说道:
“年镇威,你别忘了,你能坐到刑部尚书的位置,是靠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年镇威打断:
“我自然知道,我多年苦读,考中进士,后在官场多年奋斗,才有如今!”
戴权很是不满,厉色质问:
“年镇威,你是要数典忘祖吗?若不是我们暗中帮你,你能坐到这个位置来?”
年镇威铁青着脸色:
“我自认没有受任何人的恩惠,能够走到今天,是我个人努力所为,你若一定认为是你们暗中相助,我无话可说!”
戴相直盯着他:“你…”
“好!如今翅膀长齐了,不认人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你好自为之,请吧。”
年镇威立马起身,咬着牙盯着他看了看,迟疑须臾,还是说道:
“我来此,是为了给你提个醒,皇帝想要推京营参将劳枢施坐上风羽卫都尉的位置。”
“而我正巧知道,京营中还有另一个参将蒋子凝,也很合适做这个都尉。”